難逃的罪
難逃的罪 我是個天眼通。 明白這個真相的第二天,我的一個哥們跑來對我說:“川,我要離開這里?!?/p> 我沒說什么,我送他離開,他回頭對我說:“你也走吧,在這里你活不久的?!蔽覠o謂地笑笑,他搖搖頭,深看了我一眼,嘆著氣走了。 我知道他在說什么,這個校園被下了咒,凡是在這個校園里戲弄過女生的男孩子,都會不明不白地消失。而此前,我們544群體把一個叫靜的女孩給辦了。那天以后,我身邊的哥們一個接一個地消失,縱使我有天眼,也無法知道他們何去何從。而現(xiàn)在,我唯一的哥們也終于要離開我了,我還能說什么?有些事,一旦你做了,就永遠逃不掉了,無論你在哪里,在干什么,永遠有個恐怖的陰影,揮之不去,陰魂不散。 “昨晚我看到她了?!彼n白者臉,淡淡地說道,“你知道,現(xiàn)在只有你懂我在說什么了,所以你要好好地活?!薄斑@聽起來可一點都不滑稽,哥們?!蔽移羰种械臒燁^,似笑非笑道。 “好了,我走了,我知道你恨我,是我提的事,可是當時那種情況,愣是男人就不可能——” “少跟我提你那他媽的男人!”我吼道,“媽的你有本事倒別走啊?” “好了川,我知道是我不對,等事情過了我會給弟兄們賠罪的,我走了。”他紅著眼看了我一下,怏怏地提著包出去了。 入夜。 偌大的寢室如今就我一個人,之所以就我能安之若素,使因為那晚我喝醉了,自己有沒有動手很難確定,我想靜就算變成兇靈,應該也不會把我如何的。話雖這么說,但提防還是要有的,我開了天眼,緊張地注視窗口那被風卷起的帷帳。 “你果然還是來了?!蔽揖o了緊身子,看著眼前衣衫不整,血肉模糊的“靜”,口氣出奇地平靜。“是的,我來要回我丟的東西?!膘o嘴角垂著血,空洞地雙眼緊緊盯著我?!拔覜]對你做什么,真的。”我開始有些害怕了,畢竟是兇靈,即便我有法光護身,也終究對她的怨氣有所忌憚。 “呵呵,”她干笑兩聲,突然大聲道,“若你有一言騙我,我讓你死得比他們還慘!”“他們果然還是死了”我心想這,凄然道:“好吧,如果你發(fā)覺我有一句騙你,你隨時可以來要我的命。”冷風呼嘯,她怪笑兩聲,消失了。我長長呼出一口氣,剛才算是賭上自己的老命了。 三日后。 那哥們邀我去他的新居做客,我欣然前往。連著三日沒有出現(xiàn)什么異狀,而朋友又安在,沒有什么比這更快樂的事情了。 然而當我到她的處所時,仍是免不了一愣。他竟然搬到市外的竹林里,過起了隱居生活!小木屋很溫 馨,但周身散發(fā)著淡淡的濕味,而且陽光也不充足,斜斜地很小心似的打下一撇,倒顯得凄涼無比。而我看到他時,更是一驚!他已遠沒三日前的光彩,雙眼暗淡無光,面容枯槁,原本帥氣的碎發(fā)蓬亂異常。見我愣愣盯著他,他凄然道:“看出不對了?呵呵,她來找我了,而且天天在我這兒,她不讓我早死,她想折磨我。我每天都能看到她在我的眼前晃動。我燒飯時,她在旁邊用鬼火燒我;我睡覺時,她吊在我頭頂兩眼直瞪我;我出去砍木柴時,她刮風遮我。還有昨天晚上她到我夢里說:‘我要你慢慢地死,死無全尸!’她是咬著牙說的,我該怎么辦,怎么辦啊?川,我知道你會法術(shù),你,你一定要幫我!”他扯著我的衣袖急聲道。 “太晚了?!蔽彝纯嗟拈]上了眼睛,我的天眼清楚地看到,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靜”正浮在他的身后,一口一口咬他的肩膀,一雙死魚般的眼睛狠狠地盯著我看。而我一直沒跟朋友說的是,從我剛才看到他的那一刻,他的雙腳始終沒有碰著地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