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国产一区二区三区在线观看|亚洲欧美综合在线777|久久综合九色综合久桃花|欧美亚洲国产日韩综合aⅴ

<label id="qutfd"><tt id="qutfd"></tt></label>

  • <span id="qutfd"></span>
    <object id="qutfd"></object>
    <address id="qutfd"><ul id="qutfd"><strike id="qutfd"></strike></ul></address>
  • <address id="qutfd"><ul id="qutfd"><strike id="qutfd"></strike></ul></address>
    <td id="qutfd"><video id="qutfd"></video></td>
    <menu id="qutfd"></menu>
  • 說說網

    首頁 > 說說美文 > 隨筆美文 >

    隨筆美文

    滿載知青的卡車總算到了羅壩

    隨筆美文2021-04-2086舉報/反饋

      滿載知青的卡車總算到了羅壩

      滿載知青的卡車,迸發(fā)出巨大的轟鳴聲,沿著青衣江右岸的盤山公路,在高鳳山中盤山道上艱難緩慢地向山下盤旋著,司機一直打開車頭前的兩個大燈,兩條長長的圓錐形昏暗光柱交叉搜尋著前方的道路,卡車朝著羅壩方向小心翼翼地摸索著前進。

      天色越來越黑了,淡淡的月光靜悄悄地灑在腳下這片荒寂的土地上,照在公路遠處的群山和身旁的青衣江上,照在環(huán)繞大山的盤山公路兩旁,夜色朦朧的崇山峻嶺披上了各種各樣神秘的面紗,留給人們無限的遐想。

      到了羅壩,在緊靠公路右邊的巨型山巖下方,卡車終于停下了來。看著立在路邊的路牌,上面赫然清晰地寫著《羅壩》兩個粗大的黑色仿宋字。我們不禁疑惑了?卡車上的所有校友和同學都非常清楚地記得,學校教學樓內的大墻上,在公布的知識青年上山下鄉(xiāng)分配表上,清清楚楚地寫著公社的名稱是《樂壩》,絕對不是羅壩。

      滿載知青的卡車,現(xiàn)在就實實在在的??吭诹_壩公社的汽車站,同學們紛紛指著站牌上寫著《羅壩》那兩個粗大的黑色仿宋字,充滿疑惑地詢問帶隊老師,我們究竟是到樂壩?還是羅壩?帶隊老師和工宣隊的師傅們,這會兒的口徑倒是非常一致。異口同聲地答道:“學校的分配表上純屬筆誤,是寫錯了。洪雅縣只有羅壩公社,根本沒有樂壩公社?!?br />
      此刻我們不由得感嘆起來,你們既然已經知道是寫錯了,為啥不及時校正,莫非還有其他原因,天曉得你們屬于故意寫錯,還是筆誤呢?反正是把我們給誤導了。那就算是羅壩吧。反正是現(xiàn)在,我們這伙人都已經到了這個境地上,爭論這個問題也毫無作用了。反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再者我們剛才在車上已經看到,羅壩公社大體上都是平壩,雖說有些丘陵地帶,但不太多,畢竟就不再是高山,對我們剛剛到達羅壩車站的知青來說,的確是一個極大的心理安慰。至于我們每一個人具體被分配到哪個生產隊,是山上或是壩上,就靠個人撞大運了。

      在四川,很多地方的方言中,樂和羅的發(fā)音效果是一樣的。如果不注意聽,是分辨不清的。關鍵的是看著這“樂”和“羅”的字用在什么地方。如果是用在描述人物的姓氏,或者是以姓氏冠以地名的。如羅壩、劉壩等,一般是用“羅”字。如果單純用以描述地名的,如樂山、兒童樂園等,用“樂”字冠名。

      如果用漢語拼音來描述,在漢語拼音的系統(tǒng)上,到完全是能夠分辨得清楚的。不過,四川人說普通話,其效果常常會讓世人瞠目結舌的。記得人們常說的一句俏皮話:“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四川人說普通話?!?br />
      事到如今,既然已經肯定的說過不是樂壩,那一定就是羅壩,羅壩就羅壩吧,反正人已經都到了這步田地,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誰知道今后會咋個樣呢?萬般無奈,只能順其自然,走到哪座山就唱哪個歌了。

      同學們互相幫忙著,剛把行李從卡車車廂里搬下來,一起堆在站牌旁邊的空地上,打量著車站周圍的環(huán)境,大家被眼前所發(fā)生的一幕驚呆了。

      我們的周圍突然出現(xiàn)了令人驚異的壯觀場面:此時汽車右側的群山上和青衣江對岸,幾乎同時出現(xiàn)了漫山遍野的火把,這些火把構成的條條彩鏈不停地飛舞著,無數(shù)火把由遠而近的快速跑動著,江面的渡船上也有很多火把也在不停地揮舞著,橘紅色的火把光照亮了青衣江兩岸的夜空,不時還傳來人們的喊聲。只是由于距離太遠,根本聽不清楚他們喊的是什么,如此壯觀的宏大場面,過去我只是在電影故事片里見過,

      不大工夫,數(shù)以百計破衣襤褸樸實無華的農民們,手舉著火把,打著手電筒,提著馬燈,從四面八方擁到我們汽車的周圍,把我們圍得個水泄不通。七嘴八舌向我們發(fā)出關切的詢問:“你們是下放到我們這兒的知青嗎?”“是的?!蔽覀兊男牧︺俱?,早已經疲憊不堪,誰也不想說話。一個同學有氣無力的應聲答道。

      這時候有一個干部模樣的人用力擠進了人群,一邊和我們逐個握手,一邊大聲說:“同學們,從今天起,你們就都是我們公社的人了,大家都是來接受再教育的,我叫周明德,我們非常歡迎你們到這里來安家落戶?!?br />
      真是天曉得。我當年不滿十八歲,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安家落戶,也沒有明白到農村安家落戶,這到底意味著什么?反正從今天起,我就是知青,就是農民了。

      此刻的我們,已經被這些樸實無華的農民們包圍的嚴嚴實實,所有的行李都已經被他們全部搬到了渡船,又從渡船轉移到公社會議室的講臺上。我們被歡迎的人群簇擁著,來到公社的會議室,坐在長條木凳上休息。在這里,羅壩公社革委會為我們召開了簡短而隆重的歡迎會。

      在開歡迎會之前,這個會議室里出現(xiàn)了一個小插曲:

      在公社的會議室里,帶隊的老師和工宣隊的師傅們,要我們列隊站成兩行,帶隊的工宣隊師傅和老師,當著公社各位相關領導的面,按照名單再做最后一點名。已交完名單,就算把我們正式移交給公社。這一點名,立刻發(fā)現(xiàn)出現(xiàn)了問題。確確實實地多了一個人。多了一個饒開智同學。

      那么,這個饒開智到底在啥時候混進來的,誰也沒有查覺,就連帶隊的老師和工宣隊都沒有弄明白,他是什么身份上的我們這輛卡車。不管怎么樣,反正現(xiàn)在,一個不容爭辯的客觀事實就擺在面前:饒開智本人已經實實在在地到了羅壩公社,端端正正地坐在羅壩公社會議室的長凳上,等待著分配到生產隊。不論他是否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在羅壩公社看來,他是跟著我們學校的隊伍一起來的??隙ㄊ莵碜晕覀儗W校的知青。

      在夾江下火車,轉上卡車的時候,帶隊的趙雄老師和工宣隊師傅們也發(fā)現(xiàn)了他,不過,他們誤以為他是我們車上某一位知青的家屬,或者是來送某個知青的朋友。誰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是混進來當知青的。帶隊的老師和我們車上的每個同學,都不認識他。究竟他是誰呢?經過詳細詢問,終于弄清楚了事情的大致經過:

      我們學校66級二班有個叫饒開明的同學,他有一副天生的男中音好嗓子,在66年五四青年節(jié)全校師生聯(lián)歡會上,擔任全班的領唱,我到現(xiàn)在還記得那鏗鏘有力的嗓音唱出洪亮的歌詞:

      東方的太陽把世界照亮,

      地下的烈火閃閃發(fā)光,

      亞非拉革命像爆發(fā)的火山,

      把五角大樓震得搖搖晃晃。

      緊接著就是全班合唱:

      同志們,馬列主義大旗高高舉起,

      朋友們,國際歌要高聲唱。

      全世界無產者聯(lián)合起來,把帝國主義徹底埋葬。

      ……接著就是領唱,二部合唱,男女生合唱這首歌……直到高潮結束。這精彩的歌聲和表演效果博得了全校師生的好評,雷鳴般的掌聲經久不息。饒開明同學的名字以男中音歌唱家的號稱揚名全校了。

      饒開明被安排下放到洪雅縣三區(qū)的炳靈公社。他的弟弟饒開智是成都市西安路民辦中學68級的學生。全校有800多同學,不論是誰,都不可能全部認得完,我們這輛卡車上的同學都是來自各年級各班,我們相互之間也不完全認識。我記得,當時一起分配到羅壩公社的,我只知道當時學校革委會的副主任王玉芳(外號兔兒團長)、還有我們班上的體育委員蘇學棟、周德浮、還有初六七級六班的吳達仁和我一起分配到羅壩公社的。還有幾個人是認識,叫不出名字,其他的只是在學校里見到過,不熟悉。

      據(jù)饒開智自己講:他父母當初的意見,本來是讓他們兄弟兩個下到一個生產隊,相互之間好有個照顧。饒開明和饒開智他們兄弟兩個的想法是:兩兄弟在一個生產隊,萬一將來知青往回抽調的時候,兩個人不可能同時一起都抽調回來。兩個人不在一個生產隊,說不定還能都抽調回來,反正輸贏各占一半,那就拼搏一下,愿賭服輸嘛。不管咋說,反正饒開智同學就這樣跟著我們學校的下鄉(xiāng)知青隊伍,自愿到了洪雅羅壩公社的會議室。

      在**運動初期,我和饒開明同學曾經是在一個紅衛(wèi)兵的學生組織里待過。相互之間比較熟悉。個人關系還算得上是朋友。既然是朋友的弟弟到我面前,我也可以把他當成我的兄弟來看待。于是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帶隊的趙老師。讓他和我下放到一個生產隊。

      反正陳永華同學今天沒有來,在我的提議下,學校工宣隊和帶隊的趙雄老師做出臨時決定,要饒開智頂替陳永華的下鄉(xiāng)指標。和我一起,下放到洪雅羅壩公社光榮一隊,相關手續(xù)以后再來補辦。

      在公社歡迎知識青年的大會上,公社的楊社長熱情地向我們大家說:“……今后公社就是你們的家,你們這些知青同志們到了生產隊以后,遇到什么難以解決的問題,可以到公社來找我們,我們會想盡一切辦法,協(xié)助你們解決的……”

      公社歡迎知識青年的大會,帶隊的工宣隊師傅和老師,當著公社領導的面,按照名單繼續(xù)點名。把我們正式移交給公社。這會兒剛點到我的名字,只看見離我不遠的地方,突然站起來兩個人,快步向我擠過來,兩個人爭先恐后地把一朵紅花戴在我的胸前,其中一個人,穿著一套仿軍服,頭上戴著一頂仿制的軍帽,他拉著我的左手,急迫地說:“我是光榮大隊斗批改組的,我叫楊庭必?!绷硪粋€穿著由藍色洗得發(fā)白的舊棉衣,他拉著我的手,忙不迭地說道:“我是光榮一隊的隊長,我叫楊文傳?!闭f著就向旁邊的人群揮了一下手臂,一群人立刻蜂擁而上,把我團團包圍起來。還有人在公社會議室的講臺上找出了我的行李,急切地扛在肩上。

      還沒等到會議結束,我就被光榮一隊的干部和社員們一擁而上,扛著我們的行李,簇擁著我們擠出公社會議室的大門。不一會兒,饒開智也被他們給簇擁著擠出了會議室。

    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