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爛的愛情
很久很久沒有出去逛過了,也好久好久沒坐過公交車。 今天陪蟲哥出去的時候,驚覺好多好多東西都被陌生得讓人恍惚。汽車的油氣味兒最是讓我腦袋心里都添堵。才剛上車,頭就開始微痛,那悶悶的味道逼得你要抓狂。心情,一點一點變壞。 下了車后,如蒙大赦,也不顧路上車輛來來往往會不安全,斜斜歪歪的蕩著步子,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 走的路不多,逛的地方也很少,說不清為什么,似乎都沒太大的興致??娠L(fēng)濕還是犯了,蟋蟋蟀蟀的地爬出來,折騰著我。小腿處的骨一直很疼,一塊一塊的。我就很想立馬躺在軟軟的床上,硬的也行,只要不再行走。 實在也沒什么東西有添置的必要,況且晚上學(xué)院有活動,于是我們決定回去了。把自己扔在8路公交上,試圖忘記暈車這碼事。蟲哥一顆一顆的吃著烤玉米,我拿出花血本買的絕味鴨脖,無比享受的慢慢啃著最后幾個。 只是,美味的東西很快就被我消滅掉了。我知道我要開始無比享受的啃汽車味兒了。 坐在公交車上,胃里開始層層翻滾,難受。頭很暈,想吐,卻吐不出來,憋悶。那時候我開始又想起,沒出息的想起關(guān)于一個人的一些事,胃越來越難受,腦袋要崩潰的樣子。不知道要說什么話才可以阻止那隱痛無止境的攀附。 我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可怕的**,有些記憶不是真的能夠忘記的,一點點類似的經(jīng)歷或一些小小的物品,甚至一句相似的話,抑或僅是一個簡簡單單的詞,都會挑起記憶的那根弦,然后難過就像夏天的暴風(fēng)雨鋪天蓋地地咂下來,你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關(guān)于暈車,有一個季節(jié)的故事,盛滿了回憶。而至于這是否成為了他的負(fù)荷,我無從得知,可是我到底還是沒能釋懷。那些耿耿于懷的記憶蟄疼了我,而我偏偏沒有能力去摸上藥末。疼吧,就這樣一直疼吧。就像這風(fēng)濕一樣,每每觸碰到軟弱或暴風(fēng)雨就無休止的疼下去吧! 若是從今以后,再不暈車,或再不乘車,或許心也再不疼。只是,我沒法騙自己。有些東西,一旦鑄成記憶,就不再可能摩擦掉,痕跡總是會有的。只是,勇敢的人不會被那些若隱若現(xiàn)的點滴刺疼。而我,究竟不是那樣的人。 愛情是有它自己的壽命的 又想起了譚艾琳,當(dāng)伍岳峰那個薄情自私的男人轉(zhuǎn)過身之后,她徹底崩潰了,她又一次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愛情被踐踏。她在街上走著,內(nèi)心充滿了仇恨,她不是恨他,是恨自己。她怎么就一直不知道自己是在飛蛾撲火呢?這可是個悲劇。她像奴隸一樣一直被愛情奴役著,卻從來不知道這不公平,反而以為是天經(jīng)地義。她剛剛發(fā)覺卻已經(jīng)被愛毀了,她一點兒防備也沒有。她失魂落魄的搖晃在街頭,雨水瘋狂的打在她單薄的身子上,飛馳而過的汽車濺起漫天的污水,在艾琳身上落下腳跟。她臉上流淌著水,分不清雨水多一些,還是淚水多一些。這一段看了很多遍,每次都看得心里難受得要命,艾琳啊,她什么都看得開,放得下,可這愛情,她像中了蠱一樣無法自拔。 他到底還是愛她的,他找到艾琳,從車上跳下來,一把抱住她說我不去美國了!艾琳推開了他,黯然道總有一天你還會去別的地方。她的眼淚再次掉下來,而他從背后看著她消失在蒼茫的黑夜里 譚艾琳是一個優(yōu)雅聰明,骨子里充滿了小資情調(diào)的女人,她的日子過得比我清晰,可也仍遇到那么多無法掌控的事,譬如她和伍岳峰的愛情。又一個無眠的夜,她睜著眼睛看著天逐漸亮起來。 清晨,伍岳峰按響了她的門鈴。 她打開門,沒說一句話。 他舉著一把鑰匙,我想問問你,這把鑰匙你還會讓我保留嗎? 我這還有幾把,你拿不拿無所謂。 再不言語,譚艾琳看見伍岳峰眼睛里的自己漸漸熄滅,一切都無可挽回。他們互相輕輕抱了抱。 離別的擁抱,譚艾琳能夠感覺到。她感到各自的血都涼了,所有的緣份都盡了。 她把他送下樓,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她止步了,早該止步的。 他說再送送我吧! 不要再假裝親密了,聽我一次吧! 伍岳峰走了,聽了譚艾琳的話,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我想伍岳峰這一頁終于翻過去了,撕心裂肺的疼就快要減輕了吧!她也這么想的。她的姐妹黨也都以為她這次終于死心了。 可艾琳對伍岳峰的愛永遠(yuǎn)像一個含冤過世的人,一直不能瞑目。糾糾纏纏,最后她終是背著鄒亦凡,瞞著姐妹黨,又同伍岳峰和好。這次的和好,她不知道是重蹈覆轍,還是回頭是岸,抑或置之死地而后生。她的愛把她的理智燒光澆滅了,她不管不顧,甚至連道德的譴責(zé)都無心理會。這樣的愛太熾熱,太危險,可她還是義無反顧的再次做了飛蛾。 當(dāng)黎明朗發(fā)現(xiàn)她和伍岳峰約會的蛛絲馬跡后,恨鐵不成鋼的罵她你怎么那么賤啊!,她開始歇斯底里,瘋狂地還擊黎明朗。她知道她為她好,可是,這愛,她欲罷不能!我是為她痛心的,可仍不免為她不值。當(dāng)初說再不涉足婚姻的男人,如今抱得美人歸,卻又不甘于舊人新歡在側(cè)。她瘋了,他也瘋了,被不甘被愛抓亂了心。他們暗渡陳倉,瞞著各自的另一半,曖昧著愛情,撫慰著彼此寂寞的心和身體。若不是他的妻最終發(fā)現(xiàn),出現(xiàn)車禍?zhǔn)录?,這件偷偷摸摸的事,這段見不得陽光的愛情怕是要繼續(xù)纏綿。只是,凡事都是有一個結(jié)局的。這樣也好,他們不比再膽顫心驚的。張纖纖住進(jìn)了醫(yī)院,譚艾琳深深的愧疚,對張纖纖,對鄒亦凡,對自己,對愛。愛,多美,卻如此遭賤,被藏在黑暗里,無法生枝蔓葉,日子久了,怕是也要腐爛吧! 她終于放下了,而他再一次離婚了。他打算和她生活下去,可她卻沒有給他肯定的答案。這段愛,真的是時候結(jié)束了,不是嗎? 這世上,總有那么些東西并非你不要命,舍棄所有就能修成正果,也許就像毛納說的那樣吧,愛情是有它自己的壽命的。他們的這段愛,也挨到了壽終正寢的時刻了。 艾琳,最后釋然了。這是需要時間的,我一直都知道。我也知道,有一天我,還有那些在愛情的傷里仍在歷難煎熬的女孩子,或男孩子,會淡然的。我知道。 他不是伍岳峰,沒有伍岳峰那樣的成熟和世故,也不像伍岳峰那樣貪婪自私,可是我到底也不是譚艾琳。他似他,我也僅是似她,只是殊途同歸。 此夜,彼夜,誰人記得?還敢再相憶? 繞過相思,不說想念。 愿好,一切。唯此,尚掛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