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楊柳的隨筆散文美文
春天來了,柳樹盡力的綻放她的柳枝,深深地,柔柔地望著她,仿佛她對你嫣然一笑,你便融化在她的笑聲中。下面是美文網(wǎng)小編給大家?guī)淼年P(guān)于楊柳的隨筆散文美文,供大家欣賞。 關(guān)于楊柳的隨筆散文美文:楊柳依依春水流 下午,天陰陰的,也頗清寒。妻去上班了,我也想出去。窩在家里一上午,快要窩成豆芽了。外面不知什么方向的風(fēng)吹著,刺臉寒手,真有點春寒料峭的味兒。像春節(jié)后的幾天那么溫暖,真是不正常。俗諺說“春冷四十五”。所以對現(xiàn)在的清寒刺膚也就不感覺有多么反常和不能忍受??磩e人都戴著棉手套,我裸著手,雖然感覺有點寒,但還受得了。我覺得人吃點苦受點罪沒什么不好,這對生活和人生的磨煉還是有好處的。 到了護(hù)城河那兒,下了大橋到河邊上。河邊全修飾綠化過了,地上鋪了水泥石子路,一壇一壇造型迥異的池子里種著各種北方南方的花樹。這些都是觀賞樹,注定在人們的注目下光彩靚麗??拷舆厪臇|到西是一排垂柳樹,千枝萬縷飄拂著,如少女的飛瀑,如織女的浣紗從天飛掠。那上面已編織了一粒粒的嫩芽兒,如玉如米,綴在柔軟的枝條上,一起裊娜起舞。我扯近一枝搖曳的枝條看它上面的芽兒,嫩嫩的,如新生兒般鮮潤光嫩,讓人驚喜不已,心中輕輕漾著如奶樣的情愫,甜絲絲的。這是沉寂孤寞的人兒沖破黑暗困苦嚴(yán)寒沐浴陽光和春風(fēng)的最初的心動。一剎勝似許多歲月。 我支住車兒,拿出《禪來煩去》,扶著把兒,清冷的河邊,靜靜地看幾頁。抬頭看幾眼面前的垂柳兒,遠(yuǎn)處有遠(yuǎn)處的隱隱旖旎飄逸,近處有近處的多情柔媚和婀娜。小河里的水也格外清澈見底,漾漾著起著波兒紋兒,輕輕地籠著春寒和新鮮的生氣泛到兩岸來,約會岸的堅硬的一吻,不甘心又退回去,又撲過來,再吻上一次,不敢瘋狂,怕岸生氣不理它。河水里的水草根根皆現(xiàn),被水兒蕩漾著,如浣洗的霓裳,輕搖出無盡的夢幻和給空氣靈魂的柔曼的輕音樂,裊裊著纏綿的詩,空靈的文,又好像這一河清水輕輕地清清地濯洗著疲憊的心,撫著受傷的靈。好像岸上的我是那水中幸福的魚兒,空靈無牽,率意悠然。 一聲稚嫩的童音打破我的沉思。我回頭見一個小女孩滿面桃花地跑過去。后面她不高的母親輕喚著跟過去。那小女孩有三四歲的光景,扎著幾條小辮兒,上面綴著鮮艷的花兒,隨著她的跑動,上下左右有節(jié)奏地擺動著,多像頭頂垂下的千條萬條生意盎然的柳枝兒,舞著無限生機(jī)和喜悅。女孩在媽媽前面,清脆的童音,發(fā)出一個個稚嫩的問題。她又跑回來,看見我看著她,她歪著頭甜甜地一笑,真陶醉人。她那美麗甜潤的笑臉多像這明媚的春天呀! 孩子永遠(yuǎn)是可愛的,最美的,永遠(yuǎn)是人類呵護(hù)的寶貝。因為正是有了這么多可愛的孩子,這個世界才充滿希望和美麗。我們成年人除了一顆顆疲憊受傷、貪婪欺詐的心還有什么! 天雖然陰陰的,浸著微微的寒,但人類的春天畢竟像那鼓點像那奔騰的駿馬像鮮潤如玉的寧馨兒歡快地緊鑼密鼓地?fù)涿娑鴣砹?。我們拭目以待,柳綠花紅的日子,不知哪一天就會撞疼你的目光,醉了你的心! 關(guān)于楊柳的隨筆散文美文:楊柳 因為我的畫中多楊柳樹,就有人說我喜歡柳樹;因為有人說我喜歡柳樹,我似覺自己真與楊柳樹有緣。但我也曾問心,為什么喜歡楊柳?到底與楊柳樹有什么緣?其答案了不可得。原來這完全是偶然的:昔年我住在白馬湖上,看見人們在湖邊種柳,我向他們討了一小株,種在寓屋的墻角里。因此給這屋取名為“小楊柳屋”,因此常取見慣的楊柳為畫材,因此就有人說我喜歡楊柳,因此我自己似覺與楊柳有緣。假如當(dāng)時人們在湖邊種荊棘,也許我會給屋取名為“小荊棘屋”,而專畫荊棘,成為與荊棘有緣,亦未可知。天下事往往如此。 但假如我存心要和楊柳結(jié)緣,就不說上面的話,而可以附會種種理由上去。或者說我愛它的鵝黃嫩綠,或者說我愛它的如醉如舞,或者說我愛它象小蠻的腰,或者說我愛它是陶淵明的宅邊所種的,或者還可援引“客舍青青”的詩,“樹猶如此”的話,以及“王恭之貌”、“張緒之神”等種種古典來,作為自己愛柳的理由。即使要找三百個冠冕堂皇、高雅深刻的理由,也是很容易的。天下事又往往如此。 也許我曾經(jīng)對人說過“我愛楊柳”的話。但這話也是隨便的,空洞的。仿佛我偶然買一雙黑襪穿在腳上,有人問我“為什么穿黑襪”時,就對他說“我喜歡穿黑襪”一樣。 實際,我向來對于花木無所愛好;即有之,亦無所執(zhí)著。這是因為我生長窮鄉(xiāng),只見桑麻、禾黍、煙片、棉花、小麥、大豆,不曾親近過萬花如繡的園林。只在幾本舊書里看見過“紫薇”、“紅杏”、“芍藥”、“牡丹”等美麗的名稱,但難得親近這等名稱的所有者。并非完全沒有見過,只因見時它們往往使我失望,不相信這便是曾對紫薇郎的紫薇花,曾使尚書出名的紅杏,曾傍美人醉臥的芍藥,或者象征富貴的牡丹。我覺得它們也只是植物中的幾種,不過少見而名貴些,實在也沒有什么特別可愛的地方,似乎不配在詩詞中那樣地受人稱贊,更不配在花木中占據(jù)那樣高尚的地位。因此我似覺詩詞中所贊的名花是另外一種,不是我現(xiàn)在所看見的這種植物。我也曾偶游富麗的花園,但終于不曾見過十足地配稱“萬花如繡”的景象。 假如我現(xiàn)在要贊美一種植物,我仍是要贊美楊柳。但這與前緣無關(guān),只是我這幾天的所感,一時興到,隨便談?wù)?,也不會象信仰宗教或崇拜主義地畢生皈依它。為的是昨日天氣佳,埋頭寫作到傍晚,不免走到西湖邊的長椅子里去坐了一會??匆姾兜臈盍鴺渖?,好像掛著幾萬串嫩綠的珠子,在溫暖的春風(fēng)中飄來飄去,飄出許多彎度微微的S線來,覺得這一種植物實在美麗可愛,非贊它一下不可。 聽人說,這種植物是最賤的。剪一根枝條來插在地上,它也會活起來,后來變成一株大楊柳樹。它不需要高貴的肥料或工深的壅培,只要有陽光、泥土和水,便會生活,而且生得非常強(qiáng)健而美麗。牡丹花要吃豬肚腸,葡萄藤要吃肉湯,許多花木要吃豆餅,楊柳樹不要吃人家的東西,因此人們說它是“賤”的。大概“貴”是要吃的意思。越要吃得多,越要吃得好,就是越“貴”。吃得很多很好而沒有用處,只供觀賞的,似乎更貴。例如牡丹比葡萄貴,是為了牡丹吃了豬肚腸一無用處,而葡萄吃了肉湯有結(jié)果的原故。楊柳不要吃人的東西,且有木材供人用,因此被人看作“賤”的。 我贊楊柳美麗,但其美與牡丹不同,與別的一切花木都不同。楊柳的主要的美點,是其下垂?;敬蠖际窍蛏习l(fā)展的,紅杏能長到“出墻”,古木能長到“參天”。向上原是好的,但我往往看見枝葉花果蒸蒸日上,似乎忘記了下面的根,覺得可惡!你們是靠他養(yǎng)活的,怎么只管高踞在上面,絕不理睬他呢?你們的生命建設(shè)在他上面,怎么只管貪圖自己的光榮,而絕不回顧處在泥土中的根本呢?花木大都如此。甚至下面的根已經(jīng)被斫,而上面的花葉還是欣欣向榮,在那里作最后一刻的威福,真是可惡而又可憐!楊柳沒有這般可惡可憐的樣子:它不是不會向上生長。它長得很快,而且很高;但是越長得高,越垂得低。千萬條陌頭細(xì)柳,條條不忘記根本,常常俯首顧著下面,時時借了春風(fēng)之力而向處在泥土中的根本拜舞,或者和他親吻,好像一群活潑的孩子環(huán)繞著他們的慈母而游戲,而時時依傍到慈母的身旁去,或者撲進(jìn)慈母的懷里去,使人見了覺得非??蓯?。楊柳樹也有高出墻頭的,但我不嫌它高,為了它高而能下,為了它高而不忘本。 自古以來,詩文常以楊柳為春的一種主要題材。寫春景曰“萬樹垂楊”,寫春色曰“陌頭楊柳”,或竟稱春天為“柳條春”。我以為這并非僅為楊柳當(dāng)春抽條的緣故,實因其樹有一種特殊的姿態(tài),與和平美麗的春光十分調(diào)和的緣故。這種特殊的姿態(tài),便是“下垂”。不然,當(dāng)春發(fā)芽的樹木不知凡幾,何以專讓柳條作春的主人呢?只為別的樹木都憑仗了春的勢力而拚命向上,一味求高,忘記了自己的根本,其貪婪之相不合于春的精神。最能象征春的神意的,只有垂楊。 這是我昨天看了西湖邊上的楊柳而一時興起的感想。但我所贊美的不僅是西湖上的楊柳。在這幾天的春光之下,鄉(xiāng)村到處的楊柳都有這般可贊美的姿態(tài)。西湖似乎太高貴了,反而不適于栽植這種“賤”的垂楊呢。 關(guān)于楊柳的隨筆散文美文:品味楊柳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雪雨霏霏?!薄对娊?jīng)》里的這個名句可謂經(jīng)典至極,婦孺皆知。自古以降,楊柳似乎總詮釋著中華文化里柔弱的一面。那風(fēng)塵征士、那煙花柳巷、那柳七婉詞、那工麗江南、那煙霧柳州、那霸陵長送、那皇都煙柳、那白氏柳堤、那一組又一組的物象都明示著凄切、離愁、閑思、溫婉等情緒。 春秋戰(zhàn)國時,那場曠古之爭總也打不完,你方演罷我方登場,成了霸業(yè),卻苦了黎民。遠(yuǎn)處狼煙四起,烽火告急,國家大用兵。于是,告別妻小,披上征衣。從此,生亦渺茫,死亦未卜。那院墻角落的一株垂柳在屬于春的季節(jié)里煥發(fā)出勃勃生機(jī)。依依美姿宛如嬌妻,楚楚動人,那景象始終牽絆多少思念,又勾連出多少企盼?故而,踏破鐵鞋,千呼萬喚,朝思暮想,只為心中那絲柳影。終于,征戰(zhàn)結(jié)束?;騽P旋而歸,或戰(zhàn)敗幸存,那柳依稀還在,只是大雪紛至,舊景全無。可柳常在,歸者又有幾人?自古征戰(zhàn)又何來勝者? 中唐某早,春雨綿綿,打濕好大一座唐都。草色遙看,茫茫一片翠綠。繁華錦繡,古道迢遞,規(guī)格空前的皇庭樓宇軒昂,大唐天子正在閱示早朝。探馬報之,柳宗元正收拾行裝,奔任柳州。只見柳色青蔥,一字排開,直達(dá)南疆。而此時,等待圣旨的柳永州卻再次刺配遠(yuǎn)方。柳意為留,可天都哪是留吾之地?刺配,刺配,永遠(yuǎn)的刺配,叫人難以喘息。 三國時代,魏都許昌經(jīng)常在霸陵橋送別出征之人,往往擷取一枝柳條,寄托思念。遠(yuǎn)望江南,空寄遙想,卻總也難以實現(xiàn)統(tǒng)一中原的偉大構(gòu)想?;蛟S,越是想留,越走的遠(yuǎn)。那亙古以降的柳卻依舊年年如斯,歲歲抽條。 及至有宋一代,繁華東京,煙花柳巷,上至皇宮內(nèi)廷,下至蕓蕓眾生,皆以吟誦詞句為美。柳永自然也是流連于花柳之間的???,這也難怪,如是柳色,誰不留戀?要不是這柳色,那場靖康之難和那兩代宋皇帝也不會那么快消失在歷史的煙云里?;蚴鞘耪呷缟陈?,愈留愈難留。及至渡江南遷,偏安一隅,再也難覓白氏柳堤之俊逸。那群兒皇帝還依舊飄飄然,終至亡國滅家。 柳之為柳,豈止一物?她承載了太多與中華文化有關(guān)的興亡故事和家居文明,值得歷代文人墨客深深品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