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那壺一直開著的水
你是我哪壺不開,必須要提的那一壺 提起來,一飲,我全身長滿的牙痛 必然,牽扯到我身體末梢的脆弱 你在我的神經系統(tǒng)潛伏了一道一道傷口 我把它變成正午過后,陽臺上一只一只的蜜蜂 飛越鐵青色的樓板,歇在一束香氣的臉龐 我看重的,是你最初給我的 哪怕一張窄窄的紙條,上面有一些零亂的草垛 我也會翻來覆去,把它當作一座花園 作為春天來臨時,一個不可缺少的襯托 你在我的胃中,在每一個屬于你的器官里 是敵我雙方一面不倒的旗幟,飄揚三十年 我時時扮演一種笨拙的物體,那是最本色的 是你一直以來,在深不見底的夜里虛掩著的門 我相信白花花的溫熱,覆蓋了**的青春 我相信那壺清亮的泉水,澆灌著歲月的干枯 我相信一支香煙遇上一根火柴的愛情 我相信一片樹葉,背緊靠著背,你暖和的背 我相信一切的開始,都有著結局一樣驚人的雷同 你,讓我還相信一壺水的溫度,足夠有一生的沸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