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牧夜夜流連青樓
唐代才子眾多,如繁星滿天,但在風(fēng)流倜儻這方面,有一個人可謂是先知先覺,走在了時代的前列,他就是晚唐杰出詩人——杜牧。 杜牧(803~853),字牧之,京兆萬年(今陜西西安)人,唐代宰相杜佑之孫。杜佑不僅官荃宰相,還是一位博古通今的大學(xué)者,這給了自幼好學(xué)的杜牧以深厚的家學(xué)功底。杜牧對自己生于詩書之家頗為自豪,曾作詩日:“舊第開朱門,長安城中央。第中無一物,萬卷書滿堂。家集二百編,上下馳皇王。”(《冬至日寄小侄阿宜詩》) 據(jù)《唐才子傳》載:“后人評牧詩,如銅丸走坂,駿馬注坡,謂圓快奮爭也?!眲⑽踺d在《藝概》中也稱其詩“雄姿英發(fā)”,而杜牧不僅人如其詩,個性張揚,又如鶴舞長空,俊朗飄逸。 在后人看來,與杜甫齊名,并稱“大、小杜”,對杜牧而言是一種極高的榮耀,無論是《新唐書》、宋朝筆記,還是今天的書籍文獻,記載之時,都不自覺地透露出一種艷羨的語氣。不過,“小杜”的稱呼,未必符合杜牧本意,他心中也未必舒坦。 一個有個性的詩人,總不愿附于翼尾,何況杜牧向來自視甚高,我行我素,從無追隨之意、模仿之心。在寫給權(quán)要的《獻詩啟》中,他不無自得地說:“某苦心為詩,本求高絕,不務(wù)奇麗,不涉習(xí)俗,不今不古,處于中間。”意思是過去的榜樣他不感興趣,流行的潮流他不愿涉足,他要走一條自己的路。 杜牧最為膾炙人口的詩為詠史之作,其詠史詩充滿著幽默與調(diào)侃,飽含借古鑒今之意,對于很多常見的觀點,他都擺出一副絕不茍同的架勢。如眾人皆認為周瑜英俊瀟灑、智謀過人,他卻在《赤壁》中說“東風(fēng)不與周郎便,銅雀春深鎖二喬”,譏諷周瑜不過是一幸運兒而已;當年劉邦一心想把皇位傳給戚夫人的兒子趙王如意,呂后聽從張良的計策請出著名的隱士——商山四皓;鎮(zhèn)住了漢高祖,穩(wěn)定了漢室。杜牧卻說“南軍不袒左邊袖,四皓安劉是滅劉”,認為對漢室穩(wěn)定作出巨大貢獻的不是這四個白胡須的老頭,而是英姿勃發(fā)的周勃;項羽自覺無顏見江東父老而自刎,世人皆認為其不失豪杰之氣,杜牧卻賦詩日:“勝敗兵家事不期,包羞忍辱是男兒。江東子弟多才俊,卷土重來未可知?!闭J為好男兒就應(yīng)不屈不撓。 胡震亨在《唐音癸簽》中評價杜牧說:“杜牧之門第既高(出身好),神穎復(fù)雋(英俊又聰明),感慨時事,條畫率中機宜(有遠見卓識),居然具宰相作略?!边@個評價算是說到杜牧的心坎里了,因為他的志向就是成為祖父杜佑那樣的宰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