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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文隨筆

    椅子的困惑

    散文隨筆2023-07-12175舉報/反饋

    人最密切的東西,椅子大概算得上一個,因為人的一生,除了在路上走著和在床上躺著外,多數(shù)時間都是坐著,坐就離不開椅子。

    椅子種類很多,名稱不一,比如木椅、皮椅、老板椅、條椅、凳子、沙發(fā)、馬扎等等等等,但其實都可統(tǒng)稱為椅子,只不過形狀、大小、質(zhì)地和舒適度千差萬別而已。這些都是可以登堂入室的,除此之外,有時一截木樁、一塊石頭、一張廢紙,乃至一叢枯草也可發(fā)揮同樣的功效。那么石頭和枯草算不算椅子呢?從未坐過石頭或者枯草者肯定會說不算;但就其充當?shù)慕巧桶l(fā)揮的功能而言,我認為應該算。因為椅子到底應該是什么樣子或者說什么樣的東西才可稱之為椅子,本來就沒有一定之規(guī)。凡是可讓人坐的東西,本質(zhì)上講都可算作是椅子。

    實在說,椅子本無高低貴賤之分,如果非要對其評定一個等級,那完全取決于它支撐著的是什么樣的屁股。比如說皇帝的屁股坐在石頭上,那石頭毫無疑義就是龍椅,但龍椅流落到荒山野嶺,被乞丐的屁股坐了,那它又與石頭沒有什么兩樣。以此而論,椅子之貴賤,似應因人而定。

    如果用世俗的觀點來評價,椅子應該與鞋子同類,屬于卑賤之物。因為鞋子是被臭腳踩在腳下的,椅子則托舉著臭屁股。顯然,臭腳與臭屁股是不能與頭相提并論的。如果有好事者非要給椅子也賦予人格,那肯定也不會有什么好話,因為椅子變臉的確太快。王夫之在《讀通鑒論》里發(fā)表了一個觀點,大意是君子和小人的區(qū)別之一就是君子有恒而小人無恒,意思是君子行事論人都始終如一,而小人總是朝秦暮楚,首鼠兩端。如此說來,椅子當屬小人無疑。因為椅子只要擺放的位置一變,其身份就判若云泥,給人的也是完全不同的嘴臉。

    奇怪的是,自古至今,椅子都被賦予了極其神圣的意義,其地位甚至遠遠超過了帽子和人本身。比如古時候英雄豪杰爭天下,就既沒人說是爭皇冠,也沒人說是爭龍袍,更不叫爭天下,而是叫爭皇帝的“寶座”,也就是爭擺在皇宮里供皇帝坐的那把椅子。

    又比如,智者常常告誡官員務必保持頭腦清醒,認清自我,正確看待他人的恭維、奉承和巴結,說出來的話卻是“你以為別人恭維你討好你,真是因為你人品高尚、獨具魅力和有無與倫比的聰明智慧?他們恭維、討好和巴結的,只是你坐著的那把椅子,離開了那把椅子,你在他們眼中什么都不是”!這話如果只是告誡做官者要有自知之明,特別是要擦亮眼睛,以不至于暈暈乎乎地被人牽入泥潭,倒也不啻為當頭棒喝,但如果真以為椅子有那么神奇,則反搞得人象泥塑木雕,放在廟里就是神圣不可褻瀆的菩薩,而一旦離開了廟和香火,就成了毫無靈氣一錢不值的泥堆木塊。

    這樣一來,椅子因人而尊的說法就很難成立。到底是人因椅子而貴,還是椅子因人而貴,就成了一個問題。

    但不管怎么說,椅子不能亂坐,卻是稍明事理的人都懂得的道理。誰坐這把椅子,誰只能坐那把椅子,一絲也不能錯亂和混淆,一旦坐錯,輕者就會出洋相鬧笑話,重則可能惹出**煩。

    記得讀初中時,某次到同學家去玩,正趕上他爺爺做八十大壽??腿撕芏?,需要坐幾輪席。坐第一輪時,所有桌子都坐得滿滿的,唯有一張全部坐著七八十歲老人的桌子上方還空著兩把椅子,旁邊幾個年齡相當?shù)睦先诉€在互相推讓,都不肯去坐。我和同學趁他們推推拉拉的時候,當仁不讓的一屁股就坐下了,我們吃了還要去上學呢!回家后,我把這事繪聲繪色的講給父親聽,以為他會表揚我們的機靈。那知父親還沒聽我說完,臉已漲得通紅,大聲訓斥道“你出洋相無所謂,只是把我的臉丟盡了,別人只會說我沒有家教!那椅子是你能坐的?!”

    經(jīng)歷了這件事后,才知道有些椅子即使空著也是不能坐的。怪不得長大后,不論是吃飯還是開會,總會有人站著擠著,也總會有椅子一直空著。

    雖然隨時有空著的,但椅子卻是稀缺資源,因為想坐椅子的人總是比椅子多,又加之木樁石頭之類始終未取得椅子的名份,因此不管制作椅子者多么努力,不斷地制造出新椅子,有時還成批成批地分配給等椅子之人,但總有一些屁股始終沒有著落。為爭奪椅子,便上演了許多正劇和悲劇,也少不了喜劇和鬧劇,總是幾人歡喜幾人愁,搞得有人忽爾大悲大喜,忽爾喜而終悲,更有分配椅子者和獲得椅子者因演成鬧劇而同喜同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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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乎,坐上椅子者,其初顧盼自雄,洋洋自得,大有此椅非我莫屬之氣概;其后則一面把目光投向更高更大更貴重之椅,一面又患得患失,深怕在未得新椅之前失去屁股下既得之椅,此時腦子中想的就只是如何保住自己的椅子,至于其他都可不想都可不要,包括“面子”。因為保住了椅子就保住了“面子”,為保椅子寧可不要“面子”。此時,腦殼就和屁股交換了位置,成了屁股指揮腦殼,如果說準確一點或者文雅一點,是椅子指揮腦子。

    有時常無聊的想,椅子因材質(zhì)、做工不同,有高低貴賤也在情理之中。比如純金打造,鑲珠嵌玉之椅子,當然與手藝拙劣的鄉(xiāng)村小木匠粗制濫造的小木凳不可相提并論;即使同樣笨重粗糙的高背木靠椅,如果蒙上虎皮,也一樣會顯得卓爾不群。不可理解的是,為何做工材質(zhì)價格完全相同的椅子,有的高貴得讓人仰視,有的卻只能屏聲靜氣?想了很久看了很久之后,總算明白了其中一點道理:

    原來,是位置擺放的不同!假如把他們的位置交換一下,立即就要么一落千丈,要么魚躍龍門!

    椅子可以隨時搬來搬去,就象坐椅子的人隨時在發(fā)生變化,不變的只是放椅子的位置。就象會議室主席臺正中那個位置,即可以擺放一張皮轉椅,也可以放一把普通的靠背木椅,但不管其本身貴賤如何,只要放在了那個位置,就貼上了令人望而卻步的標簽,成為非某人不得覬覦的象征,就象豬頭一旦擺上供案就成了犧牲,非神仙和先人不能下箸一樣。

    如此看來,既不是椅子因人而尊,也不是人因椅子而貴,椅子和人的高貴低下,都是因為所處的位置而已。正如椅子不管其上面曾經(jīng)坐過多么高貴的屁股,只要給它換個地方,其待遇就會天差地別。當然如果其材質(zhì)確實稀有而且名貴,除作椅子之外,還有很多其他用途,則又另當別論。就如香樟、楠木和黃洋木一樣,一度被雕成了菩薩,受了些許香火,因不靈驗被請出廟外,還可改作其他器具。不會象真正的朽木,做不成菩薩,就只能供村婦填充灶門了。坐椅子的人也一樣,也許你今天屁股下面有一把椅子,明天就什么也沒有了,那么在坐著椅子的時候,也要回味一下坐木樁的滋味,既要有重坐石頭和木樁的思想準備,也要有那個適應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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