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約定,只屬于自己:聽月小軒
風(fēng)吹落花四處無,水蕩微波空唱歌,佳人托付云雨事,忘記那年是幾何。
一輪凄冷的明月悄然無聲地映照在淡淡的水波之中,那如春女般羞澀蕩漾的平平靜靜的月光隨著落滿百花的簇?fù)恚B接著岸邊上散落的厚厚花瓣,依拂著冷瑟瑟的秋風(fēng),將脫落的那種神傷蔓延到每一處即將突兀的花枝上,安慰著黯淡的沒有任何氣息的夜空,我的心情就像停泊在岸邊花海里的小船,那種視憂傷和欺凌而不能顧及的孤單和寂寞的無奈,仿佛裝載著一車的約定而不能實(shí)現(xiàn)的傷懷之痛。
世間有多少興衰事,都在落日臨水時(shí),才看到鞭長莫及的悲哀。
看著眼前這一片華麗而壯觀的悲哀與輕靈,看著這片用百花鮮艷的色彩與月光淡淡的微波自然形成的大手筆的奢華之傷痛的感覺,讓我想起了岳飛的《滿江紅》直抒胸懷的慷慨陳詞的那種酣暢淋漓的風(fēng)度,欲死而不舍棄風(fēng)韻的冷美姿態(tài),身之將死而艷麗與世的凄美依然感動(dòng)著天地間與我同聲的性靈,我那還有時(shí)間和空域在這里瀏覽與其同悲傷,這又是與誰千年的約定。
香魂一去化北灰,留有空爐笑天雨。
我不敢在這樣的獨(dú)處的充滿花香與凋零的水域里多停留一秒,我更不敢用心地或者不用心地再看它們一眼,那怕是不經(jīng)意的一瞬間,我都會(huì)將整個(gè)世界里的悲傷和無奈的情緒都儲(chǔ)存到我的領(lǐng)地里無法驅(qū)除出去,就是這里沒有速度的冷涼涼的風(fēng)聲的呼喚,我也不敢輕輕的聆聽,怕那種低沉的冷色調(diào)的纏綿劃破我最后一道心底里傷痛的防線,我默默地咽著眼淚的流動(dòng),慢慢地靜靜地將心情拉平,緩緩地輕輕地將小船悄悄地移動(dòng),那沒有聲音的移動(dòng)將水中的百花分開在船的兩側(cè),就好似將我的身體和心分成了兩半一樣的撕裂的痛,那痛就像將千年的約定與古人的手臂撕開一樣的劇烈的疼痛,我無聲了,默念著岳飛《滿江紅》的詩句,我離開了。
夜入橋邊雨纏綿,岸邊嗚咽送紙錢,又是誰家傷心事,煙火無故飄上船。
雨啊,雨!你真的那么傷心嗎?真得和我有那么多的緣份,真得那么癡情的跟隨著我的失落有悲涼的落寞嗎?為何那樣的跟著我從幽暗的花海里飄到橋頭的角落來,將那一地不知道四祭奠水的紙火淋滅,難道是為了聽我吟唱岳飛的《滿江紅》而感動(dòng)了你,還是你就是岳飛的眼淚,來這里撲面那一處鬼火的冥冥之魂,想讓我少一分凄涼和悲切,而那一處煙火卻飄上了我的船,好像岳飛就在我的身邊。
月冷涼,水清深,雨亂吟,風(fēng)無聲,世界無一色,船兒自飄零。
投稿日期:Mon Dec 15 00:00:00 CST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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