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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優(yōu)美散文

    【暗香】記住那些聲音(散文)

    優(yōu)美散文2021-04-02201舉報/反饋
    摘要:總有些聲音讓人難以忘記。這里所記的,是連枷打場和鐵鋸斷木的聲音。記住聲音,就是記住親情;記住聲音,就是記住鄉(xiāng)愁。

    有些聲音雖然悅耳但聽過便會忘記,有些聲音雖然單調(diào)但忘了還會想起。我從未忘記過兩種看似單調(diào)的聲音,我要記住那些聲音。
       一種聲音是連枷打場的聲音,這種聲音的節(jié)奏是“噗-啪、噗-啪”。
       連枷是一種幫助脫粒的農(nóng)具,竹棍做桿兒,竹條兒做枷兒,堂麻搓成細繩兒連了,桿兒上轉(zhuǎn)動著軸,軸上縛住五寸寬五尺長的枷,雙臂揚起拍打曬場上的農(nóng)作物,發(fā)出“噗噗啪啪”地鈍響。倘若一人打場,連枷的聲音便稍顯單調(diào),“噗,啪”山谷里回應的是單音,如果是幾個人打,那聲音便急促,“噗啪,噗啪”山谷里回應的便是雙音。
       母親用連枷打場的時候,馬家坪沒有脫粒機,更沒有收割機。包谷行里套種的小麥眼看黃了,二隊家家戶戶便挪開門前的磨刀石,磨了彎刀磨鐮刀,就好像是戰(zhàn)士在做戰(zhàn)斗準備。南坡那邊起了云,又有雷聲滾過,會德隊長喊一聲:“要下雨了!都去割麥子??!”男女勞力便持了鐮刀拿了扁擔,胳膊里夾一把葛藤兒下地搶收,王老師也敲響了學校的鐘喊學生趕緊集合,說學雷鋒的時候到了,快去幫二隊割麥。
       麥子割回來堆在學校的操場上,這晾曬打場、收拾揀簸的活兒男人看不上,便由隊上的婦聯(lián)會來干。母親洗了碗,給豬喂了食,便忙不迭地掮了連枷,夾了簸箕,一路小跑到學校打麥。早有幾個嬸娘和嫂子解開葛條,將麥子連秸帶穗鋪了一地。正是夏天的午后,太陽直直地射下來,幾只黃狗踡在學校的屋檐上,熱得直吐舌頭,那鋪開的麥子一會兒就曬焦了,正好敲打。
       母親跟嬸娘們打了招呼,七八個婦聯(lián)會便拿起各自的連枷在太陽底下站成一排,也不喊預備不論姿勢,揚起連枷便打,“噗,啪……噗啪,噗噗啪”那麥子肉紅色的顆粒便從麥穗里蹦出來,落進麥草里。連枷翻飛得越快,麥粒蹦出的越多,密密麻麻竟如下雨一般,那連枷的啪啪聲也在西坪二隊那幽靜的山谷里回響,久久不散。
       從教室望出去,太陽底下的幾個女勞力個個汗流浹背,母親襯衫濕透,肩上滿是灰塵,兩根用布綹兒綁了的辮子掛著些麥草。母親說:“這一面兒打得差不多了,咱幾個把麥子翻一翻,再打!”幾個嬸娘聽了母親的,齊齊地抖落起來,把麥草翻了個面兒,又打。這次七八個婦聯(lián)會面對面站成兩排,相距在一丈開外,這一排的連枷揚起來,那一排的連枷便啪地打下去。那一排的連枷揚起來,這一排的連枷又啪打打下去,沒人指揮,配合得卻十分默契;足見那時的婦聯(lián)會打場技術(shù)的嫻熟,這一天的工分評得比男人低,竟是虧了那些婦聯(lián)會。
       不僅麥子用連枷打,還有黃豆、唐麻和漆籽也用連枷打,只是這打麥子是在夏天,而打黃豆、堂麻和漆籽卻在秋天。一到秋天,天氣涼了,母親就哮喘,但這連枷打場的事一天也沒有少,一邊咳嗽,一邊用她細瘦的胳膊揚起連枷,也是在這學校的操場上,“噗,啪”。
       還有一種聲音是鋸子鋸木的聲音,這種聲音的節(jié)奏是“呲啦,呲啦”!
       小時候沒有電,更不知道還有電鋸,看見木匠的鋸子,稀奇得跟寶貝似的。便想,父親要是也有這樣一把鋸子,那弄柴火就不用刀剁斧砍,就不用滿身是汗。心里也就發(fā)誓:等我長大了,一定要給父親買把鋸子。
       許是父親從我對木匠那鋸子的垂涎中看出了什么,竟不等我長大便自己買了鋸子。
       父親先買了一把短鋸,鋸條三尺來長,做了架,裝了框,用細麻繩拉緊,削了一個結(jié)實的竹板子別住,又把一截紅心柳固定在門框上,找來墨斗仔細地彈了線,便喊大哥幫忙拉鋸解板子,說解了板子自己也打箱子做柜子箍盆子啊。父親跟大哥一個拉上鋸一個拉下鋸,“呲啦”了半天才把那紅心柳上的一條黑線鋸到底,根兒上堆了些鋸末。還沒到底呢,父親卻停了鋸,取了鋸子照線鋸另一塊兒。那紅心柳在門框上固定不住,一邊鋸一邊亂晃,就連門框也在顫抖。父親喊我:“來,幫忙按??!”這個時候雞子開始上籠,天慢慢地黑下來,可那一根紅心柳還沒解完,父親讓我照了煤油燈,不給大哥放工。
       過了幾年,父親買了一把長鋸,鋸條差不多有五尺長,三指寬。這長鋸比短鋸鋸路寬,鋸齒塊,鋸木頭“呲啦”地聲音沉穩(wěn)有力,有好家具,果然就能多出活兒。冬天里,父親上山不僅帶刀和斧,而且只要我跟了去,必定帶這把長鋸。斧的用途是砍樹干,刀的用途是剁樹枝,那鋸的用途便是把樹截成一截一截的,便于挪動和搬運。有時候,在稍稍平展的地方,鋸也可以當斧子用來伐樹,用鋸子鋸倒的樹,樹上只有一道口子,省樹。每年臘月弄柴火,父親便先發(fā)了鋸,擦了油,搬了馬腳,喊我?guī)退?,拉鋸的“呲啦”聲,劈開的柴火柈兒,還有父親那滿身的旱煙味兒,漸漸把年越拉越近。
       再后來家里蓋新房,父親又買了一把大刀鋸。這大刀鋸果然像是大刀,窄處足有五寸,寬處足有一尺,懷里一抱,比人還高。父親按照鄉(xiāng)上批的砍伐指標,扛著這大刀鋸進安溝上巴山子洼和熊洞洼伐松樹,剁了松枝,用木棒一撬,那松樹便順著山勢哧溜到坡根兒。父親把松樹按所需尺寸劃上線,拔上架,請了一個拉鋸的師傅,一上一下“呲呲啦啦”地解板子,那懸崖下堆起來的幾堆被大刀鋸解開的木板,以及沒有被解開的檁子,父親一塊塊一根根地扛回來,光這準備樹木檁料,父親足足下了兩年的功夫。那兩年,安溝的山里頭,隔山差五地都有這大刀鋸的呲啦聲。
       清明節(jié)回老家給父母上墳,忍不住想回老屋看看,推開屋門,屋梁上長鋸短鋸和大刀鋸都在,母親的幾把連枷也在,鋸條銹了,鋸框和連枷桿兒朽了,一只拇指大小的蜘蛛還在忙著結(jié)網(wǎng)。
       站在這空蕩蕩的老屋子里,我的耳旁又想起了連枷“噗啪,噗啪”地聲音和鋸子“呲啦,呲-啦”地聲音。淚,又一次忍不住流下來!
      
       2020年8月

    (責任編輯:副主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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