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相逢是瘦的
我在一簾雨中冥想關(guān)乎你和重逢的話題,東風(fēng)已過了西橋,心底里泛起濕濕的霧氣。 窗內(nèi),書上的扉頁久久沒有合上,大概是害怕夾瘦一朵花,夾疼微微的思念。燈下的影子暈染黃昏,透著淡淡的喑啞,一聲聲吶喊以陳舊時光的形式?jīng)鐾刚麄€房間。你有沒有聽到過?捉摸不透你時,*坐成為了每天必做的功課,不知不覺,我也成為紅塵中的和尚。唯一不同的是,我以文字取代撞鐘的枯燥,卻依舊可以聽見心里萬馬千軍相逐之聲。 如果相逢是瘦的,雨應(yīng)舍不得淋濕這對視的一瞬間才對。風(fēng)吹恨晚,有些東西就這么粘連在了一起。指尖明顯可以感覺到空氣的清涼就這么枯瘦的停留,一瞬間觸動人的心扉。相顧無言,無淚千行,似石子觸動湖面,一圈圈漣漪漸漸擴(kuò)大。省略號一般,給人以無盡的想象。 黃昏的朦朧一點(diǎn)點(diǎn)加深,像極了憂愁本身的樣子。直到暮色再次降臨,才還原一紙舊書信上的淡雅。往事歷歷在目,比一些事物還要清晰明了。這么長久,像等待了一夜長庚。東方懵懂的陽光,未明,來不及升起。于是,放空成了等待最好的一個理由,發(fā)呆也是一種消遣。 我在耳畔悄悄問你關(guān)乎人生的話題,你不做聲,這便留給我一個大大的旁白。我沉默,很多的不解就這樣涌上心頭,腦中涌上一陣短暫的瑣碎。這些很快就轉(zhuǎn)瞬即逝,什么也沒有抓住。留下最多的,無非是一瞬間的虛妄。 窗外還上演著一襲雨的獨(dú)白,時而安靜,時而激烈。點(diǎn)點(diǎn)滴滴的滲透,滋潤一顆石頭光滑的軀殼。它體表綠茵茵的青苔,把我的眼神抓住。很想把這時的詩意呈現(xiàn)給你,只不過打擾,容易將著一切破壞掉。殘留著綠,像極了殘留的雨意。真想放聲大喊,把我的聲音也殘留在這兒。不放聲大哭,不讓聲音以衣衫襤褸的姿態(tài)入你的眼。 我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發(fā)現(xiàn)雨漸漸地停了,眼前的石板被雨打的油亮。平日里的泥垢,在一場雨后蕩然無存,我便更加小心翼翼了。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做著相同的、略帶幾分貧乏的動作。這些我無從得知,享受同樣的雨也許是生命安排的一次意外,心里由衷地開始竊喜。 隔著一道簾子,一切都航然如夢。眼前的景致是實還是虛,我終究無法去判別,虛幻使我陷入了莊周夢蝶式的思考。我不知道是我墜入了雨中,還是雨墜入了我的夢中?沒有初見你的印象,很多東西模糊成得只剩下淅淅瀝瀝的聲響,并透過一陣視線折射出來。 我走進(jìn)了房間,關(guān)上窗,讓自己處于狹窄,而不至于那么空曠。又轉(zhuǎn)念一想,假如我在這一隅中也能有“風(fēng)飄飄而吹衣”的坦然,那么,重逢便不會是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