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世界
不知不覺的,忽然間,有一天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距離好多事情遠了,可怕到了幾天回來之后都感覺家里有種異樣的感覺。孩子面黃肌瘦的模樣,妻子也和我記憶中的大不一樣了。當我再輕吹笛子的時刻,連那只躲在門框上網(wǎng)織的洞中探出來聽我音樂的黑蜘蛛也仿佛是改變了性格,是不為我所帶來的異樣的氣氛而害怕。我暗暗懷恨它的背叛,這樣輕浮的品性大大讓人厭惡。畢竟我是雄性,而它不過一只天生懦弱的爬蟲了。說說就是,這么丁點小事才不會計較。而這“變”的感覺,再寬闊的胸懷也很難容納。我找不到突變的原因,可是這樣的感覺卻十分逼真。就如說“夢”,有些年就反反復復地在一個境地,情結可謂曲折,感受完全雷同現(xiàn)實中的經(jīng)歷。當很有信心定義這樣虛假的迷局的時刻,忽地就怎么真去了,到了自己夢中的地方,這當然算是多么美好的結局。這原因又何在?可如此美夢卻常常被人們冠以貶義的色彩而去嘲笑,足見人心的傾向,人性在利益中更是露骨的有些陰森。所以,容不得好事情在這個真實的世界里為他人存在。那么我愿意為我的夢自私地張揚,因為空虛,才是我最真實的世界。弄不明白的還是多,真不該胡亂猜測現(xiàn)實的矛盾與人之本性。 在夜晚,我獨自可以坐在熄滅燈光的屋子里傾聽月色,或者欣賞風中在朝南的窗口搖曳的樹枝。任何物種都有它們表達自我的語言,我會靜心注視。謀劃,盤算今夜“夢”將為我所截取的畫面,就自然地隨想,仿佛捂著一杯通靈的清茶。什么通靈?也不過是人與水的另一種關系了。這里總感覺有些對純潔的參雜與**,這樣想著的時候難免自我又墮入醉了八分時的狂妄一樣,可是,我不會犯這樣的錯誤,自然是很果斷地另辟蹊徑,讓自己回歸本性使然。我時常因為喜自由而把自己類于動物,比如游魚飛鳥;也試著植物,或者一些普通不過的景致。如幽靜平緩的公路;泛著波光的河流。我大多給這些畫面配上些悲情的小提琴,用憂傷裝扮自己的滄桑與落寞。因此也就在車載的音樂中忍不住留下些《加勒比海盜》式開頭的旋律,或者不是小提琴就是小提琴,大有驚濤拍浪之勢。這不是去入睡到溫馨的懷抱,我會激動得手指敲打著轉向盤。生死置之度外的輕率怕是至死難改,就像貪吃的嘴巴,到頭定會為欲望付出身體的代價。 夜晚不像白天,但它的寂靜珍貴得如白天的太陽一樣讓人每天都會從不厭倦地渴望。如果失去,我就會感覺軀體麻木也臃腫。重要的是心情,快樂可以假裝,而溫暖是絕對不能假設的。我每每會強制自己的思想游蕩在紫外線強烈的高原上去,趕上五月間潔白清淡的丁香花兒。好像還有塔爾寺那山谷里偶爾傳來的野雞的鳴叫;白云下面骨骼粗大的青年斜挎著銀閃閃的腰刀,牽著喘氣的馬匹凝望著雪山。因為羨慕,也就便也時常記憶草原。還別說這是過去,而這已經(jīng)是虛假了。在我承受痛苦和萬分焦慮的時刻,只要在冰涼的被窩出汗,我就知道我一定會到那些總不期而至的夢境中去。高人常言:“旅行可以滌蕩心靈”。那么夢境又能預兆什么?我出去回來,只能說最好的收獲就是去找回了自己的夢。這樣的好事真的好像與別人無關,也只有自己嘆息或者微微一笑了。佛家的面容大多這般,只是不做過多的話說,這應該是極其明白的理。 大白天的我會不定時的發(fā)呆,一片黃色的蒲公英,或者紅莓邊上,不愿意聽到說話聲音,我目前的情況不適合去聽那些沒有興趣的閑話。我想,花朵和未成熟的果子也一定討厭語言的輻射。人最起碼的尊嚴就是不愿意看到別人的臉色,那么植物的顏色也一定能微妙地隨意改變??茨愕降滓矝]有一顆閃亮的心了。我到失去家庭的朋友那兒,他家的吊蘭是我見過最名副其實的,那垂的很低很低的頭見客人都不愿抖起精神。我心領神會這樣的格局,知道不能打擾如此的靜默。在哪里,我都從不會看不起一株單棵的孤立者,請不要用低級的心為他們擔憂。它們要比早早衰老的年輕人好得多,我不小心踩倒了小杏樹苗子,腳一拿開,它就不倒翁似得又站直了。誰還能看到它的軟弱! 自己說吧又要耗費力氣,真還不如吹一會竹管。你用心看看周圍,都是會說話的,干活氣喘吁吁的老者如果談上國家大事,非要弄個明白才肯罷休。門派更是諸多。就如一篇文字,自己的感覺只有正確與完美,更漂亮的是某種自信。在兩個老師的眼中。一個會說你扯的多了,摸著石頭過河走那么快干嗎!而另一個卻是你這么慢能行嗎,太單薄了!最近也聽說了,教條化的思路破壞了某國畫的未來,不光是某國畫,某醫(yī),某藥,信仰,文藝,等等多著呢,這么寶貴的東西被翻譯成別人的語言卻是“落后”。又不得不讓人想到小樹苗子。我們強硬是多么的脆弱,在文化上面更是顯得蒼白貧瘠,精神氣若游絲。小孩子都懂得給某某門上高懸的領袖相敬禮,干什么都會自覺排隊。所以,我們的足球籃球就顯得是對“成人”這個名次的折磨,摧殘。說到底還是人心不齊,團隊為贏的觀念他們看不到。他們的心情要是用來躲在旮旯里寫散文或著隨筆倒是可以,好比是把自己的胸器內褲掛在眾目睽睽之下晾曬一樣,要么真丟的干干凈凈也好,科學和文化一起表達的不知是炫耀還是無知。俄羅斯人絕對是不允許的,和巨人在一起,再要有臉說自己的身高那就足以讓沒東西再嘔吐了。 飯吃地不多還操心多的狠,還是說說自己吧。 有算命的美女曾對我暗示,最近怕有不詳,我才不信此言。不過倒還真有些心虛,自打上次逞能砍了柳樹,就覺得不大對頭。不吃眼前虧的好漢不算好漢,別看某些虎背熊腰的漢子,出手不是小肚雞腸的話,開口便是娘娘腔的調子。生長激素和魚肉的后遺癥。我道是愿意直截了當,逞能了就逞能了。吃虧也要有模有樣的,何必留到日后。只要看見年輕美貌的女子,或者遇上有利可圖的美餐,我都謹慎萬分。特別是發(fā)瘋的野狗群,在暗處對著你呲牙。不要怕就是,路邊上多的是半截磚頭。真正讓你流血的狗不會是那樣輕狂的,它們甚至讓你認不出它們狗的面目。前些天出趟遠門,一大早廚房的籠子總算把我氣得無數(shù)次嘴臉青紫的老鼠捕獲,母親堅決要懲治這小玩意。我把老鼠帶到河邊放生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放掉的是自己。我都感覺我虛假的有些可笑,但這可笑嗎!我習慣了在別人愉快的笑容里找到自己的傷痛,這是對于忍受的鍛煉。占了便宜的人總是會藏不住他們樂意的笑臉,自己的傻的確不能狡辯,可我也不想花上工夫為這沒有意義的事情浪費時間。不管怎樣,拯救一次靈魂,總要比制造一個小小的罪惡要好??纯茨强蓱z的小生命,人的一個隨便的動作就可以讓它變成塵土。相信自然規(guī)律的話,那我們背后肯定也有把我們看作蚊蟲一樣的存在。臭銅錢破烏龜殼子都會記錄人間的興衰與喜怒哀樂,它們和乞丐一樣,臟兮兮的流浪才是這個光彩社會背后真實的底板。有一群人就喜好倒弄別人的污垢,非要把人貼身的東西稱做‘文玩’,他們這樣的表達早已經(jīng)勝過了狗屁不頂一個的文字,也都的確夠骯臟的。再說些其他,還怕悠悠天地不留意你的一舉一動嗎? 唉!又起了南風,這是何年月??!忘記的好糊涂哦。月上了高空,朋友說是有人在遙遠的地方曾經(jīng)被她遺忘,如今就像撕破在風中飄零的碎片。被猜中了心思便給了我狠狠的一拳。我記得書里面的古人好像看到風像猛然改變的時候就會盼望見到歸人,似乎隨風能穿越時空一樣。賈寶玉看著竹子上蕭蕭的風獨自哭泣時,而瀟湘館里也已經(jīng)萬般清凄了。時節(jié)不變,變來變去的只有人,也許就是為了換一個活法吧。南風!趕明日也就立了夏。 我記憶和懷念的方式絕對不會在現(xiàn)代化的世界保存,人們不可能不參與記憶和懷念。我與他們都會撿些零零散散的心情,一樣把這樣的說法隨意流于平淡的生活之外,可在心底里卻埋藏的更加深邃,更加精煉。是人,是物,還是事,還是不是…… 這是一個真實的世界,就如小孩子學習的數(shù)學一樣,對和錯是有答案的。然而有的小孩子卻是走不到符合邏輯的路子上去,錯到最后。此處為師者那有不焦急的,要為父母恐怕也早動起手來。等經(jīng)年之后,這錯了的又該是誰?多么讓人揪心煩惱的這人間!早年的一個表弟,如今半個城是他的,故事不說也夠俗了??傊€是要給人留點余力。不是你擁有了上萬畝的土地,就非得要萬畝良田一樣。喜歡拼命還不是和自己過不去,不空些荒蕪,哪繁衍來奇花異草??!搖搖晃晃數(shù)十載春秋,我自己好歹也算的上是偏心離經(jīng)叛道的一個“徒”而已。 我將如何在這五月來實現(xiàn)過去的理想,就像農(nóng)夫種下的葵花籽一樣。其實是為了收獲利益。而我把它看得比金燦燦的菊花還要漂亮,我忘記了它的作用,羞愧中我才記起了自己純屬時代造作的“農(nóng)轉非”。因此,威逼和利誘時常有機會向我靠近。而我身邊隨處可見的同類產(chǎn)品早已經(jīng)忘乎所以的改頭換面了,而我依舊守著記錄著父輩背影的觀念,暮暮朝朝地像那老牛一樣爬行,而要比做螞蟻好像更確切些。對于爬行我并不在乎,對于比做螞蟻我也依然喜歡。如果你懂得什么叫“朝圣”,你才叫活的自在。然而,還是這世界。我再也沒有勇氣把我這戊午年的人納音為“天上之火”了。命中食草動物耶!所以總是愛上無邊的曠野和野蠻的風,也算是命吧。說到假處,才是真實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