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支快樂的歌
關于寫什么回憶,我向來是不擅長的,偶爾提筆,草草寫些。不過肯定的是,我把童年寫進了歌里。都說歲月如歌,可唯一留得住的,也唯是對歌的回憶。 小時候手里離不畫筆,自然離不開畫畫。我跪在椅子上,一撂大白紙雜亂無章地堆在桌子上。我畫完了一張,又拿出一張畫,所謂的“畫完”,不過是“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上看見三四座平房”那種感覺。若論畫功,說是寫實派一點也不真實;說是抽象派,也沒什么內涵;說是鬼畫符倒不假,只是更糟一點罷了。把家里原先多得放不下的白紙畫光了,仍沒有過癮,又拿著油畫棒到客廳轉悠。突然眼睛掃過那張色彩單調的沙發(fā)——總想給它加點什么。于是拿著油畫棒,在沙發(fā)上“錦上添花”,先畫了一只老虎,把頭上的“王”寫成了“土”;又畫了只綠色的大象;接著畫了一只短脖子的長頸鹿;一頭尾巴拖到地上的奶牛;一些似雞似鳥的怪物,最后還不忘記簽上自己的大名——唯一會寫的幾個字。媽媽下班回來,驚愕地發(fā)現(xiàn)沙發(fā)完全變了個樣,“巡視”了一周,又看到我簽上的大名,頓時火冒三丈,教訓了一通。后來我很長一段時間沒碰過畫筆了,現(xiàn)在看到那張色彩依舊單調的新沙發(fā),總想再沙發(fā)上添上幾筆,那些兒時的天真無邪。 后來長大了一些,也通過各種途徑認識了不少漢字,因此頗為得意。一天在爺爺奶奶家玩耍,我給奶奶講故事,都是自己編的故事。因為對天文有些“研究”,講述的都是宇宙里的故事。有關于地球人和火星人跑步的,有關于地球和水星交朋友的。奶奶覺得我在寫作方面有天賦,便鼓勵我試著寫些。我早就對寫書十分感興趣,便開始了我的“文學夢”。起初并不覺得寫書有多難,一開始寫了一篇小故事,得意洋洋,跑到爸爸面前給他欣賞,看到爸爸臉上露出的笑意,高興地手舞足蹈。沒想到爸爸突然捧腹大笑,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爸爸把我的佳作原封不動的念給全家人聽,這才發(fā)現(xiàn)有好多錯別字,臉刷的變成了個“紅柿子”,又寫了幾天,可發(fā)現(xiàn)越來越困難,有好多字想寫卻寫不出來,終于放棄了寫書。我從那時起也不再夸口稱贊自己的“文學功底”——識字?,F(xiàn)在聽爸爸提起這件事,自己也跟著笑了起來,那些兒時的奇思妙想。 記得五年前下過一場大雪,教室外銀裝素裹,大地仿佛是冬的雪白郵遞,傳送著一份純潔,一份快樂。我一等到放學,便和幾個同學一起背著書包沖出教室,我們不怕滑,一路狂奔向操場,生怕再遲一點雪就會逃走——實際上這是不會的,厚厚的雪猶如一條棉被,一腳踩下去就是一個很深的腳印。操場在雪中顯得比以前大了許多,我們在這里狂奔,大喊大叫,沉浸在這喜悅激動之中。我們一起塑了個比我們還要高的雪羅漢,我還給他起了個好聽的名字:雪精靈,雖然她很丑。我們在一起打雪仗,臉上,眼鏡上,口袋里,鞋子里,都灌滿了雪,但一點都不冷。我們還把嘴張開,仰天,等待著雪花落進嘴里,嘗起來涼絲絲的,味道好極了。后來很晚才回家,結果在家門口滑了一跤,但我仍然很快樂?,F(xiàn)在的冬天,一個人獨自賞雪,眼前總是顯現(xiàn)出那場大雪的場景,真的很懷念,那些兒時的無憂無慮。 童年趣事數(shù)之不盡,自然不止這些,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伴隨著快樂。我把童年寫進了歌里,一首自己旋律,一片自己獨愛的歌詞,它深深地深深地藏在心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