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然詩歌為何不如李白杜甫?
有證據(jù)表明,孟浩然是一位好酒人士。王士源《孟浩然詩集序》、《新唐書》孟浩然傳等多種文獻,都記載了這樣一件事情:山南采訪使韓朝宗十分欣賞孟浩然的詩歌才華,帶他一同赴長安,準備向朝廷舉薦。韓朝宗為了替他造聲勢,先行一步,約好日子一同進朝廷。不料,到了約定的那一天,孟浩然遇到老朋友,就進了酒家,喝上了。當時有人提醒他跟韓朝宗約定的事,孟浩然很不以為然地說:“業(yè)已飲矣,身行樂耳,遑恤其它!”結果,誤了約會,惹怒韓朝宗,不再替他引薦。 孟浩然本人,也并不后悔。事關仕途命運的舉薦機會,孟浩然竟然可以為了喝酒,置之度外。可見,他好酒的程度,不是常人所能企及的。這一點,唐代詩人當中,大約只有“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的詩仙李白可以相提并論。不過,李白的酒后狂放,很可能是受到了孟浩然的影響。李白在《贈孟浩然》一詩中,有“醉月頻中圣,迷花不事君”兩句,可知李白對孟浩然的嗜酒行為是欣賞、欽佩的。 如此好酒之人,本應深受酒精的兩大影響:麻醉和興奮作用。具體地說,麻醉使其擺脫世俗的煩惱和束縛,興奮使其靈感勃發(fā)文思泉涌。李白、杜甫,都是深受酒精這兩大作用嘉惠的詩人,他們許多“凌滄州”“撼五岳”“泣鬼神”“驚風雨”的作品,就是在飮酒之后寫成的。 而孟浩然,讀其詩作,我實在替他感到惋惜:他經(jīng)常喝酒,似乎也經(jīng)常喝高,但是,他始終都能保持理性,從不說醉話。換言之,酒精對孟浩然的麻醉作用僅限于臉紅眼暈腿虛之類的生理層面,并沒有影響到他的精神世界,沒能讓他多說一句話,發(fā)一點兒感慨。因而,酒精對于他的詩歌創(chuàng)作,沒有任何促進作用。他的跟酒有關的詩句,酒都只是一種普通的食物,詩句中幾乎沒有酒后的感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