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進修小故事(三)——回憶起來總是很美好
原創(chuàng):遠香隨筆遠香隨筆 成人大專入學考試備考開始了。 我遇到了師范時代也是跌跌撞撞的科目——地理,也許是天生缺乏空間想象能力,我對經緯度、風的形成、公轉自轉等知識點都是生吞活剝。 眼看時間日益緊迫,加上捧起書就勉為其難,我干脆放棄了地理,考的時候第一次從頭蒙到尾,15分。 幸好其它科目都在100以上,語文還是125的高分,在揚州教育學院的學習班上仍然排在第五名。 就這樣,我開始了進修學習。 揚州是個美麗的宜居城市,她小巧,秀雅。 當你長期囿于一個地方以及一個圈子,看慣了熟悉的人與事,便以為世界也就那樣,但只要走出去,你才會遇見別樣的風景。 在這座小城,我看見的河流是新的,面孔是新的,建筑是新的,接觸的語言信息是新的,而那個一臉新奇的二十出頭的少女,對于這個城市來說,也是新的,真好! 在那里, 我第一次在大街上遇到了傳說中的“花癡”, 第一次在學院簡陋的舞廳里被男生邀請?zhí)模?/p> 第一次在校外租書,讀到了曠世才女林徽音, 第一次接觸電腦,學習建目錄,背誦”王旁青頭兼五一“的字根表, 第一次逛大規(guī)模的汶河夜市…… 那時候,在小城流浪著的我們不是上了班就是一地雞毛的老師,只回歸到自我,學習著喜歡的文學,彌補著生命中那隱約的缺憾。 我們的班主任是個中等個兒、白皙、略顯豐滿的中年女子,姓薛,還正好是家鄉(xiāng)人。 她第一次在校園大道上見到我們一群女生,有些驚訝地說;你們這屆學員看上去真小,像她,看上去只有十四五歲吧。 薛老師指的是我。人與人之間的好感總是相互的,率真的話語使我對她頓生好感。 一直到畢業(yè)前評選優(yōu)秀學員,薛老師都是按總分排的,她的這份公正讓我銘記終生。 薛老師還鼓勵我們在揚州普通話測試站進行普通話考級,在謙和的老師們面前,我們都獲得了不錯的成績,我準備充分,得到了93.9分。 因為說話的那道題有背稿嫌疑,被扣了2分,老師對我說,你得把錄音機當成人,用聊天的口吻說話。 而其他老師也沒有因為我們是進修生而漠視教學,上課總是認認真真的,老師與學員之間的關系也和諧美好。 印象較深的是講當代文學的林教授,看上去非常桀驁,四十歲左右,穿著舊軍褲,襯衫外隨意地套了件休閑西裝,蹬著輛半舊的自行車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 林老師講課,聲音是低沉而有力的,寫得一手好字,全程與學員沒有眼神交流,但所有聽課的人都挺直了腰板,眼睛盯著老師。 至今記得他強調的“蓋棺定論”這個詞,不到最后都不要給事情下定論,這個詞對我影響深遠,即使現(xiàn)在寫公號也從不蹭熱點,真相不浮出水面不隨便評說,這是對別人最起碼的尊重。 還記得另一個教授提及的一個西方戲劇史上的小故事,因為表演逼真,觀眾代入感太強,一位持槍的士兵當場把主角射殺了。 后人為他們立碑,正面碑文是:最偉大的演員,最投入的觀眾;而反面碑文是:最蹩腳的演員,最愚蠢的觀眾。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任何時候,事情都是具有多面性的,辯證地看待問題才能不極端。 聽著他們的課我深深領悟到,一個真正的師者,其實是帶著自己獨有的人生閱歷和看待世界的方式站在課堂上的。 哪怕同樣的內容,一個對生活認知深刻、充滿情懷的老師和照本宣科的老師,真的不一樣! 在學科考試中,我的英語費了一番波折,第一次考了54分,而過關的線是54.5分,半分之差從頭開始。補考是91.5分。 這么高的分數(shù)直接驚動了專門負責學員培訓的教導處主任,他到班上尋找高分的主人,還有一個獲益是本科入門考試時,我沒有復習英語,居然獲得了90分,所以,世界上真沒有白走的路! 三年后,我們畢業(yè),因為各科總分名列前茅,我被評為優(yōu)秀學員,后來又以同樣的方式取得本科文憑。 其實那時很多同事都選擇在大學設在家鄉(xiāng)的補習班學習,離家近,少了食宿費用,而我出于對于大學的向往,兩次都選擇了到大學本部去,那里,曾經藏著我看見別樣世界的路徑。 最后我想說的是,隨著年歲的增長和生活的繁雜,我們對于再學習,有些疲于應對,但是只有你不斷地突破舊知的局限,汲取到新鮮的認知,才能遇見更加坦蕩、更加獨特、和更加堅韌的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