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杜最后一晤
李白得知杜甫病危,前去探望:老杜啊,你還有什么未了心愿,我能不能幫你一把? 李兄啊!我一生只有兩個心愿:一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已基本做到。二嗎,有點不好意思說。 老杜啊!我倆多年至交,還有什么不能說的。盡管說來,用得著的,一定幫忙! 李兄啊!說來有點羞人,最后一個心愿就是,為什么我的詩,老是沒有你那么瀟灑,這個迷,我一直難解! 李白哈哈大笑:老杜啊!不是我說你,你已被稱為詩圣,應(yīng)該滿足了。 李兄啊,你還不了解嗎?我一生追求的就是至高無上,要不怎么會有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詩句呢?盡管別人稱我詩圣,那不過是人間的級別,哪像你的詩仙,是超凡脫俗的境界啊!達(dá)不到你那境界也就算了,我死不瞑目的是,原因在什么地方? 李白看了看并無他人:看你的樣子,反正也說不出去了!不妨今天就把這個秘密告訴你吧! 杜甫有點激動,想掙扎著坐起來聽,但已無力。兩腳一蹬說:那我就躺著洗耳恭聽了。 李白點點頭道:作詩的人,不可不懂格律,但也不能被格律所困,你我不同只在于你已被格律困住,束縛了你的才情,如果早一點打破這根鐵鏈,也許你比我的成就還要高。作詩最要緊的是境界,如果為了格律傷害了那種意境,豈不有違詩言情的宗旨嗎? 杜甫有點沮喪地說:是啊!道理很簡單,可是人們往往執(zhí)迷在其中還自以為是。也許這就是我難以成為詩仙的原因吧? 李白說:律詩是過碰,碰上了寫律詩的題材,就盡量寫成律詩。無法寫律詩的,寫成古體詩也行,再不行,長短句也不是不可以啊!真不行的話,還可以寫成賦、詞甚至是楚辭啊!為何非要一條道跑到黑?我不是不作律詩,只是能作的地方盡量作,不能作的地方就拐個彎嗎,換成其它形式有何不可,所以瀟灑如仙人一般。不像你整天擺這個臉,一本正經(jīng)的,削尖了頭往律詩中鉆,別人當(dāng)然稱你為詩圣了!要是你能突破,說不定詩佛都有可能! 杜甫從病榻上一躍而起:要不是我裝病,如何套得出你的秘密。哈哈哈!老兄!我們喝酒去吧? 李白生氣地說:還詩圣呢,這種下作手段也用得出來?即使你現(xiàn)在知道打破鐐銬的秘密,也成不了詩仙,因為江山好改,稟性難移!多少年的習(xí)性你改得了嗎? 杜甫黯然不知如何對答。李白揚長而去,從此兩人再也不相往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