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母親的現(xiàn)代散文隨筆
母親的愛是一條長長的路,是漂泊天涯的縷縷思念。無論你走到哪里,她都伴你延伸生長。那悠悠的牽掛,那諄諄的叮嚀,為你指點迷津,排除旅途荊棘。下面是美文閱讀網(wǎng)小編給大家?guī)淼年P于母親的現(xiàn)代散文隨筆,供大家欣賞。 關于母親的現(xiàn)代散文隨筆:春天想起美麗的母親 母親是64歲去世的,64歲母親的形象永遠定格在我的腦海里。二十年光陰流走,時至今日,依然清晰記得她慈祥的面容,說話時溫和的語調,樸素潔凈的衣著,還有面對照相機自然從容的樣子。一生愛美的她走的也很凄美,她是帶著微笑離開這個世界的。在與癌魔糾纏的最后那段日子里,她時而昏迷時而清醒,清醒時,她就會從躺著的炕上掙扎著坐起半個身子,然后照照鏡子捋捋凌亂的頭發(fā),拽拽褪色的前襟和衣袖,清臞的面容始終掛著淺淺的笑,這時,她便把我喚至跟前,心疼我每周末從百十里外的城里往老家跑,總是給她這個最小的兒子說一些充滿愛意和溫存的話語。她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了,所以他會在父親大哥和我都在的時候,安排自己身后事,看到她安若泰山,我們也輕松地傾聽著。她說,她走后不要大操大辦,她喜歡清凈,不要唱大戲和鑼鼓隊,但要把席面做好,要讓親朋一定吃好,她說所有親朋孝布她都已備好,老舅家,小舅家,七大姑八大姨,誰的孝圈多大,誰的孝衣多長,她都仔細安排,周詳交待,千萬不能亂了。她還特別交代兩個兒子,給長輩的孝布一定要放在盤子里跪在地上舉過頭頂呈上,這一大禮在她死后祭奠的幾日讓多少親朋承受不起感念終生,她是想讓兒子的這一跪去報答陪伴她一生的親戚和鄰里,進而讓他們護佑自己的兒女平安幸福。 母親一生愛美,她不僅長得美,更重要的是她在乎美、注重美。解放初,年輕漂亮的她就留著剪發(fā),穿著蘇式上衣,照片上的她完全是一個新女性形象。與干部身份的父親結婚后,他做過商店售貨員、劇團售票員、紡織廠工人,后來成了五個孩子的母親,她就回歸家庭,相夫教子,操持家務。母親聰穎,自學裁剪,一家大小七口人的衣服都是她做的,一點不比買的成衣差,但要比買的衣服便宜好多,再說那時物資供應緊張,有錢也買不到東西。我最小,母親常常把姐姐兄長穿過的衣裳改成我的衣服,我穿著這些衣服在同學艷羨的目光里一直讀到高中畢業(yè)。上大學后,母親就只讓我穿買的衣服了,因為她覺得外面的衣服愈來愈豐富多彩,在省城上學的兒子人前必須體面有光彩。 母親一生愛花,不管住在何處,她都喜歡在房前屋后種植些花草,或在室內養(yǎng)幾盆花,花在她的細心養(yǎng)護下茁壯的成長。進入春夏這些花依次綻放,什么太陽花、玉簪花、水仙、牡丹、玫瑰,仙人蕉,姹紫嫣紅,芬芳留香,母親大方的將這些花送給鄰居,不讓花兒孤芳自賞。我記得住在農(nóng)村老家時,每到春天,滿園春色,滿院飄香,臨近村子的人也趕來看花,一派繁榮景象,那時,母親站在花叢中開心的笑著,像花兒一樣燦爛,像花兒一樣美麗。 關于母親的現(xiàn)代散文隨筆:懷念我的母親 母親節(jié)到了,兒子正在用他那稚嫩的小手為我繪制一幅色彩斑斕的圖畫,他說是母親節(jié)送我的禮物。我很欣慰地摸著他的頭笑笑,思緒里卻滿滿是母親的身影。那個影子離我太久太久,在記憶中一點點泛起,漸漸變得清晰,而我的視線卻在清晰的記憶中越來越模糊。 朋友們也在這些時候奔向母親的身邊,為她送去兒女節(jié)日的問候。此刻,我打開電腦,看著唯一的一張我翻拍之后傳到電腦上的母親的照片,禁不住淚流滿面。 我在記憶中搜尋著和母親相關的點點滴滴,懷念著…… 母親是一個勤勞的女人,在那個忙忙碌碌勉強可以解決溫飽的年代,母親總是起早貪黑地干著農(nóng)活,做著家務,照料著爺爺、奶奶、弟弟和我。那時候農(nóng)村剛分產(chǎn)到戶,爺爺奶奶年紀大了,弟弟和我年齡還小,家里十幾畝耕地,沒有半點兒機械化,全靠母親和父親兩個勞力,唯一可以幫他們出點兒力氣的是爺爺喂養(yǎng)的那頭老黃牛。春播夏種秋收冬藏,洗衣、做飯、縫補、操勞,在我的記憶里母親沒有清閑過。 母親是一個善良的女人。小的時候,村子來了一個賣水缸的外地人,他用毛驢拉著裝有水缸的車子,不知道什么原因,那天毛驢死了。村子里好心的人幫他把毛驢殺了想給他換點錢,那會兒農(nóng)村最多的交易是以糧食換取物品,毛驢死了給他糧食帶上會很累的,可是那時村里人更多的只有糧食。那天母親拿出了她平日里用雞蛋換取的所有的毛票流著眼淚換了驢肉。母親是不吃肉的,那些日子父親是帶著怨言吃完那些驢肉的。那時母親告訴我和弟弟,每一個人都會有難處,要學會幫助人。 母親是一個賢惠的女人,奶奶的厲害那時在村子里是出了名的,幾個兒媳婦沒有不怕她的,而母親和她生活在一起,比起幾個嬸娘,母親就要受更多的怨氣。母親任勞任怨,從來沒有和奶奶紅過臉。記得有一次,母親下地回來時,我和弟弟剛剛放學,奶奶正和幾個老太太在家里玩紙牌,母親放下鋤頭就挽起袖子去做飯。那天母親蒸饅頭,來不及做菜,就蒸了幾個包子。結果,包子剛一出鍋,奶奶就把包子全部拿給和她一起玩紙牌的人吃。我看到母親拿個饅頭蹲在一邊啃時,心里很生奶奶的氣,可是母親勸我別和奶奶計較,說她年齡大了。有時候奶奶也會去別人家玩紙牌,吃飯的時候母親就要求我和弟弟滿街滿巷的去找奶奶,找不回來誰也不許吃飯。有時候父親也會氣不過,我們都只有忍受,母親總是說奶奶老了,讓我們由著她。 母親是一個堅強的女人,她最終因為積勞成疾病倒了。那時我已經(jīng)上初中離家住校,一個星期回家一次。每次回家母親總會支撐著病弱的身體為我做一些可口的飯菜,也總是在看到我回家的那一刻臉上充滿笑意,直至我重返學校。就這樣很長時間我都不知道母親已重病在身,直到她累倒再也沒能站起來。在她病重的日子里,她不允許我們在她面前哭。 母親在世的時候她的生命里僅有的節(jié)日就是兒女的生日。母親節(jié)到了,我不知道天堂里有沒有母親節(jié),此刻我把所有的記憶捧出,我把全部的思念揉進,我把一切的心語拿來給天堂里的母親,不管那里有沒有您的節(jié)日——母親節(jié),女兒思念著您,愿您地下感知! 關于母親的現(xiàn)代散文隨筆:母親的農(nóng)家飯 母親做的農(nóng)家飯菜,很有味道,我平日忙于在縣城上班,離農(nóng)村老家遠,不是天天都能夠吃到?!拔逡弧狈偶?,我決定回老家,踏踏實實住下來,好好吃吃母親的農(nóng)家飯。 和父母一起喝早茶,做早飯。父母如今六七十歲,不知從什么時候起,養(yǎng)成了喝早茶的習慣。清晨七點鐘,就聽見父母在廚房的響動聲。我起床后,走進廚房,看見父親坐在鍋灶臺前,向灶口里遞進柴禾,滿廚房的濃煙味兒。母親忙著洗菜、揀豇豆、淘米,準備早飯??粗鴱浡牟窈虩?,我感嘆道:人常說食人間煙火,祖祖輩輩就是這樣。一家農(nóng)舍庭院,一簞食,一瓢飲,一灶火,一縷煙,日子就這樣生生息息延續(xù)下來。父母的早茶很簡單,可算做粗茶,茶是茉莉花茶,水是燒開的深井里水,茶具是破舊的一個茶缸,喝茶的杯子是幾個小瓷杯。和年邁的父母一邊喝著茶,一邊做著早飯,一邊拉著家常,平平淡淡的日子有著特別的農(nóng)家味道。我每次回家,母親總愛給我打兩個荷包蛋吃,光亮的白瓷碗,鮮嫩的荷包蛋,用筷子頭點一些花椒面兒,再撒一點兒鹽,從小吃到大,百吃不厭。我也喜歡吃母親做的韭菜炒雞蛋,才出鍋的熱騰騰白蒸饃,一盤韭菜炒雞蛋,雖然簡單,但卻美味可口。早飯最喜歡喝母親的紅豆稀飯,豆是豇豆,米是東北米。農(nóng)村熬稀飯用大鐵鍋,灶膛里填的是黑炭或者木柴,火力硬,火候到,熬出來的稀飯,飯粘味兒香,美美地喝一碗,胃舒舒服服的。母親的紅豆稀飯,喝下去很養(yǎng)胃。菜很簡單,蓮花白在開水中烙熟,燒開的油澆在上面,把醋、鹽、辣椒面兒拌在一起,吃起來很爽口。 母親的蒸餃,是一種美食。吃過早飯后,父親去集市買了一斤肉,一捆韭菜。正午過后,母親準備著中午飯,準備包蒸餃。蒸餃的原料是肥瘦相當?shù)呢i肉、韭菜、粉條,還有一點兒生姜。先把肉煮熟,用肉湯和面,這樣餃子皮蘘和。母親包的蒸餃,月牙形狀,大小勻稱,面紋整齊。母親的蒸餃好吃,也好吃在油潑辣子醋水。我仔細觀察母親油潑辣子醋水的調法:幾小勺紅辣子面,一鐵勺滾燙的純菜籽油,煎油潑到辣子面后,再把醋倒進鐵勺燒開,倒進油潑辣子面,放一點鹽,來回攪動,半碗油潑辣子醋水就成了。母親的油潑辣子醋水原料和做法看似簡單,但是把它澆在蒸餃上,實在是一種農(nóng)家美食。 五月的農(nóng)村,走進村子,一股濃郁的花香撲鼻而來,仰頭是一樹樹的槐花、梧桐花綴滿枝頭,小鳥的鳴叫聲婉轉悅耳,才出生的羊羔蹦蹦跳跳,活潑可愛。 下午,母親采摘了一些新鮮槐花,回家淘洗得干干凈凈,第二天早上,拌上一點兒面粉,給我們蒸槐花麥飯?;被滐堈舫鲥?,炒一鐵勺韭菜,均勻地攪動在一起,可口的槐花飯就做成了。農(nóng)家的槐花麥飯,如今走進大城市的餐飲酒店,走進多如繁星的農(nóng)家樂,成為一道可口的農(nóng)家美食。而每年春季,進入五月,我都在老家,能夠美美地吃上一碗母親做的槐花麥飯。留在我嘴邊的這農(nóng)家美味兒,我經(jīng)常津津樂道,從小說到大。 我想吃母親做的“攪團”。第二天中午,母親給我打“攪團”吃。我的老家,住在渭北一帶,吃的水是深井的水,清冽甘甜。老家的“攪團”,吃起來有味兒,我覺得和老家深井的良好水質有很大關系。母親打攪團,技藝是很嫻熟的。農(nóng)家鐵鍋里,加少量水,大火燒開后,母親左手抓面粉向鍋里慢慢撒下的同時,右手拿搟面杖均勻地順著一個方向攪動?!皵噲F”要好,攪上百攪,越多攪動,打出來的“攪團”就會越好吃。打攪團用中火,火候要把握好,是很有講究的?!皵噲F”打好后,母親趁熱給我盛了一碗。我澆上油潑辣子醋水和炒好的韭菜蔥花,用筷子順著碗沿刨進嘴里,就那么呼嚕嚕囫圇一咽,順順當當?shù)叵露?,滾燙滾燙地。一碗熱“攪團”下肚,冒一頭汗,之后渾身舒舒坦坦,大有酣暢淋漓之感。 老家的粗茶淡飯,從小滋養(yǎng)著我的胃,始終唇齒留香,不管何時何地,心中念念不忘,常常想回到農(nóng)村老家,走一走散發(fā)著泥土味兒的農(nóng)村路,拿一拿祖上留下的那把鋤頭,拉一拉年邁的父親長滿老繭的那雙手,吃一吃母親做的農(nóng)家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