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一場雨
我記得你的名字,我記得你,在我即將離去的時候,你在我的手機里存下你的名字。 還記嗎?名典咖啡的第一次相遇,你手里拿著一本書,坐在靠窗的一排座椅上閑看。此刻我想到了一個歌手,千百惠,她唱過一首很經(jīng)典的歌,叫做《走進咖啡屋》。仿佛那明快的節(jié)奏縈繞在耳際。 每次走過這間咖啡屋 忍不住慢下了腳步 你我初次相識在這里 揭開了相悅的序幕 今天你不再是座上客 我也就恢復(fù)了孤獨 …… 當時,咖啡廳里正放著這首歌,好想你在等什么人,你就坐在我的對面,我一直盯著你手中的那本書,我記得很清楚,那本書的名字叫《我要去遠方》,這本書我看過,很是感人,從你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一絲傷感,微微抿起得嘴角,顯得酸澀而沉重。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就在你的面前彌散,一本書,你幾乎看了一半,還是不見你等的人,開始有些焦慮,窗外的雨,依然淅淅瀝瀝的下著,路上的行人依舊形色匆匆,沒有人在意你的內(nèi)心正起著些微的變化,這種變化,預(yù)示著一種難以揣測的神秘。 似乎,我就像做賊一樣,躲開你的目光,盡管我多么期望可以和你四目相對,那樣,我就會掉進你深邃的目光里,感受你內(nèi)心那不易察覺的神秘和溫柔??晌液蔚鹊呐橙?,終究沒有勇氣抬頭看你一眼,只是用余光掃了一眼。只記得你黑黑的眼眸,一頭垂肩的秀發(fā)。很久,內(nèi)心都難以平靜,但臉上不敢表露一絲的艷羨或者殷勤,只怕你會即刻走遠,再也尋不到你的身影。 “對不起!我來晚了?!币粋€很成熟的男士,走到她的身邊,一臉的歉意,說著。 我看到你甩給他幾張銀行卡,便起身走開了。我想你們一定是鬧矛盾了,任憑他怎么挽留,甚至在咖啡廳里想拉住你,可你還是掙脫了,頭也不回就走了。 從此,名典咖啡屋,再也沒有見過你的蹤影。 直到兩年后的一天,一次朋友約見,我又看到了你。當時,我心亂如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直到,朋友大聲叫我的名字,才把我的魂魄從你的身旁拽回來。你似乎也聽到了朋友叫我,抬起眼簾朝我看了一眼,而我這一次再也不想躲避了,因為兩年前,我已經(jīng)錯過了一次,現(xiàn)在一定是上天對我的厚愛,又一次把你送到我的身邊,讓我們可以再一次邂逅。 “先生這是你要的咖啡”一個服務(wù)員親切的說。 我似乎沒有聽到,這個服務(wù)員又重復(fù)了一遍,我才聽到,我尷尬的收起目光,和朋友敘談了起來。然而,我知道你一定感覺到了我的目光的繾綣愛意,你依然*坐在對面的雅座,目光依然那么堅定,然而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憂傷,或許這一次,你來到這間咖啡屋,是為了尋找兩年前失去的記憶,不知道你還是否記得,兩年前的那一天,有個對你幾乎一見鐘情的男子,一直再為你祈禱,為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女孩,夜不能寐。很多時候,朋友都說我很幼稚,總相信什么曠世奇緣,總活在自己的夢里,可是今天,確定你不是我的夢,而是我只要努力,就可以觸摸到的奇跡。 “服務(wù)員,對面小姐的單我買了?!蔽覍χ粋€服務(wù)員輕聲的說道。 朋友笑我,以為我又在發(fā)癡,我笑著和他調(diào)侃。 “謝謝你!我們好像并不認識,這是你替我付的錢?!闭f罷轉(zhuǎn)身離去。 我似乎有點失落,但轉(zhuǎn)念一想,至少你是很有禮貌的,還主動上來謝我。雖然口氣有點生硬,但我想那一定是你的個性所在。 你前腳離開,我和朋友也各自散去,臨行時,我用余光看了一眼,你方才坐過的位置,突然我好像看到了一樣?xùn)|西,手機。我連忙拿起,追了出去,可是你早已沒了蹤影。 沒過多久,你的一個朋友打來電話,一聽是個男的接電話,感到很驚奇,就問我是誰,我告訴她,是撿到你手機的好心人,希望她聯(lián)系到你,讓你放心,手機可以立即奉還。 一直到晚上五六點鐘,你才和我聯(lián)系,見面了。 “為什么這么晚才想起來打電話呢?我第一句就問。 “我一出門上了車才發(fā)現(xiàn)手機丟了,本想回頭去取,可又一想,誰會那么傻,撿了手機會還呢?”你說。 “嘿!你這不是拐著彎,罵我傻嗎?”我說。 “謝啦!”你笑著說。 “這還差不多!”我說。 “這樣吧!為了感謝你這個拾金不昧的好人,我還是請你去那家咖啡店喝咖啡吧!”你說。 “這個主意不錯?!蔽艺f。 “不過今天不行,我和一個朋友約好了,去她家吃飯的,改天吧!”說完你匆匆要走。 “我怎么聯(lián)系你?”我問。 “難道你剛才沒有用我的手機撥你的電話?”你問。 我似乎有點愚魯?shù)膿u了搖頭,她轉(zhuǎn)過身,示意我掏出自己的手機,拿過手機,用手指輕輕的劃了幾下,又連忙遞給了我。 “好了!再見!”你說完開著自己的車,走了。 你走了,我立在那里很久,不一會,天上飄起了淅淅的小雨。 也許我真的太落伍了,好像自己活在另個世界,這個世界,我真的很不適應(yīng),是社會發(fā)展的太快,還是自己成熟的太晚,總之,我身體表現(xiàn)出來的情感,與我這個年齡段的男人,有點格格不入。 兩周后的一天,我因為去外地接洽一個業(yè)務(wù),一直很忙,早已把和你約見的事給忘了。當然,我并沒有抱著什么希望,因為我知道你就像一場雨,說來就來,自由自在,根本不受誰的控制。 然而,讓我意外的是,你居然真的給我打電話了。 名典咖啡,和兩年前一樣,依然是那首熟悉的旋律,《走進咖啡屋》。我們相視而笑。 “你笑什么?”你問。 “你笑什么,我就笑什么?”我答。 “你怎么知道我笑什么?”你問。 “當然知道,你在笑我這個人很傻是嗎?”我說。 “看來你并不傻!大智若愚?!蹦阏f。 “我沒什么大智,不過,若愚名副其實。”我說。 “謝謝你!”你笑著舉起手中的咖啡杯,說道。 那一天,我記得很清楚,我們聊天聊的很投機,一直到傍晚時分,才散去。 漸漸地,我們熟悉了,成了好朋友,再后來我們成了戀人,這期間,我們又經(jīng)歷兩年,后來我終于知道你為什么四年前,會憤憤的離去,因為那個中年男人是個有婦之夫,他想包養(yǎng)你,可是你知道后,恨之入骨。并沒有答應(yīng)他的請求,而是將他給你的銀行卡,都歸還給了他,赫然一身,離開了這座城市,去了上海。 兩年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