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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感故事

    婚禮歸來

    情感故事2021-12-0187舉報/反饋

    花架上的那盆茉莉花正在盛開,整個客廳里都彌漫著淡淡的清香。

    傅梅姐順手將她那名貴的LV小挎包往搖椅上一扔,連外套也沒脫,就疲憊地斜靠在沙發(fā)背上。她半閉著眼睛、微皺著眉頭,臉色顯得有些難看。

    女兒紫燕沒有發(fā)現(xiàn)媽媽回來,正忘乎所以地在陽臺上大煲電話粥,時而還咯咯咯地笑個不停,看在眼里,傅梅的火一下子頂?shù)搅四X瓜門兒。

    在這個高檔社區(qū)里的二十層,傅梅家的房子足有二百五十多平米,房間里的高檔家具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一平米的面積都沒有被浪費。

    生活條件很能影響人的精神狀態(tài),自從兩年前搬入這個新居后,傅梅好像一下子年輕了好幾歲,對自己的風(fēng)度氣質(zhì)也有了更高的要求。每次出門前,她都要坐在擺滿瓶瓶罐罐的梳妝臺前,對著鏡子在臉上進(jìn)行一番藝術(shù)創(chuàng)作,左涂右抹的,直到勾畫得滿意為止,她的衣著打扮也是盡量靠近名媛范兒。與人閑聊時,她這高大上的新家總是個避不開的話題,經(jīng)常掛在嘴邊。她的自我感覺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良好。

    十多分鐘過去了,那頭的電話還粘粘乎乎地聊得很嗨。傅梅不耐煩了,心里罵著:這個沒心沒肺的玩意兒。她故意咳嗽兩聲,陽臺上沒有反應(yīng)。她又用手指頭敲了幾下茶幾。

    聽到響聲,紫燕忙回到客廳慎怪道:“哎呦媽呀,嚇?biāo)牢伊?!媽,你咋還鬼鬼祟祟的,回來也不吭一聲。”

    "小死丫頭你真會說話,你還顧得上你媽呀?心里只有那個屌絲男!”

    “媽,你偷聽我電話!”

    “你那電話用偷聽嗎?像個大高音喇叭似的,站在小區(qū)的院子里就能聽得清清楚楚,隨誰呀?大嗓門兒?!?/p>

    “嘁,真夸張!”紫燕沖了杯咖啡放到媽媽跟前。

    傅梅姐早已習(xí)慣了喝咖啡。她坐起身來,輕輕地端起白色的咖啡杯,置于唇前,慢慢地抿了一小口,然后嘴里還一邊埋怨著:“都怪你爹,酸文假醋地給你起了紫燕這個名字,整天就知道嘰嘰喳喳的,啥事也不懂得操心。”

    紫燕沒有接媽媽的話茬。她端詳了一會傅梅那高聳的發(fā)髻,和那張比平日里更加濃墨重彩的臉,故作驚訝地說:“媽,你今天打扮得這么隆重!人家還以為是你娶兒媳婦呢?!?/p>

    傅梅直瞪瞪地盯著紫燕看了一會,突然問一句:“小舟家什么時候給你倆買房子?”

    “買什么房子?”

    “你說什么房子?你們結(jié)婚的房子!”

    “ 咱家不是還有兩套房子嗎?到時隨便收拾一套住不就行了。”

    一聽紫燕這么說,傅梅剛壓下去的火又被拱起來了:“憑什么?做你的春秋大夢吧!我們又不是娶女婿?”接下來,傅梅覺得還不夠解氣,又憤憤地說:“你當(dāng)我家是收容所,是難民營嗎?”

    “媽,你說話咋這難聽!不讓住就算,我們租房住?!弊涎嘁灿行懒?。

    “你敢!不買房就別想結(jié)婚,我跟你丟不起那人。而且房子不能小于一百平米,還有戶主必須是你的名字,我的條件已經(jīng)放得夠?qū)捔?。”傅梅把嗓門兒提得老高。

    “你這要求也太過份了吧?小舟五歲時,他爸就去世了,他媽一個人把他和他妹養(yǎng)大,又供他倆上了名牌大學(xué),多不容易呀!現(xiàn)在他媽就靠養(yǎng)豬一年能掙多少錢?好意思讓他媽再拿錢買房?”

    “得得得,我這又不是評選最美媽媽的感動中國評委會,別給我提你那個豬八戒他二姨,提起她我就來氣?!?/p>

    傅梅越說越不像話,氣得紫燕嘴唇直哆嗦:“媽,你在說啥嗎!人家不就是比你窮點兒嗎,干嘛這么糟塌人!”

    “是就窮一點兒嗎?”傅梅糾正著。

    紫燕見傅梅一副不可理喻的樣兒,嘟囔了一句:“哪來的邪火?"便扭身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關(guān)上了房門。

    紫燕的男朋友是她大學(xué)的同學(xué),傅梅姐一直就不如意,但像今天這么酣暢淋漓地表達(dá)出來還是頭一回。

    傅梅姐一個人坐在那里越想越氣,就她家紫燕這條件找男朋友那還不是隨便挑,論長相往墻上一靠,那就是一幅畫;論才學(xué)南開大學(xué)畢業(yè);論家庭條件,也夠的上是中產(chǎn)階級了吧?就是拿鞭子滿大街掄,也不至于掄上這么一個窮屌絲?她可真能淘換!真是腦袋瓜子被驢踢了,我的命咋這苦呵?

    傅梅不停地翻看著手機里朋友圈的通訊錄,干哥張行長、中心醫(yī)院蘇副院長、陸經(jīng)理的太太劉姐、美容院女老板小宋,等等、等等,一連串令人贊嘆的名字在手機屏幕上爭相閃耀。傅梅的朋友圈兒是隨著老公職位的步步升遷,而會及時更新的,現(xiàn)在她圈兒里的朋友非富即貴。有著這么廣泛的人脈,手里握著這么豐富的人力資源,卻不能為自己從中挑選個乘龍快婿,這可真讓傅梅姐抓狂。

    說來也怪,有時一個人的煩惱來自于與己毫不相干的人和事。 一向是笑口常開、臭美不夠的傅梅姐,心情像今天這樣糟糕的時候還真少見。

    傅梅姐這是剛參加完王姐兒子的婚禮回來,本來只是掏個紅包、湊湊熱鬧、尋點兒開心的事,誰成想,今天所見到的一切讓她大開眼界、很受刺激,應(yīng)接不暇的驚奇癱瘓了她的大腦皮層,經(jīng)過多年構(gòu)建起來的優(yōu)越感和自信心,頃刻間全部被碾壓成碎片。

    傅梅是去年在名媛俱樂部練瑜伽時認(rèn)識王姐的,她知道王姐家是搞房地產(chǎn)的,很有錢。但她壓根也沒想到,看上去灰頭土臉、再高檔的衣裳穿在身上都像撿來的王姐,家里卻是這么土豪。和她家比,自己家簡直就是貧民窟。巨大的心里落差讓她這顆脆弱的小心臟碎落一地。

    上午傅梅和賓客們一起參觀了王姐兒子的婚房。那是一棟具有歐式風(fēng)情的小別墅,緊鄰海河,在蒼翠樹木的掩映中,顯得典雅別致,別墅內(nèi)的家具和擺設(shè)更是雍容華貴、令人眩目。當(dāng)時看得傅梅姐目瞪口呆,只覺得嗓子發(fā)干、腦袋發(fā)懵、渾身冒躁汗。再也沒有勇氣和興趣去估算這一切的價值。更讓她受到致命一擊的是,新娘子居然是方小蘭。

    方小蘭的父母是傅梅在建筑公司當(dāng)工人時的工友,小蘭和紫燕從幼兒園到上初中都在一起,后來因為紫燕爹的不斷升遷,傅梅也離開了原單位,紫燕也被轉(zhuǎn)入了市重點中學(xué),所以這么多年大家?guī)缀蹙蜎]有什么聯(lián)系。沒想到當(dāng)年的小土丫頭今天卻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嫁入了豪門,而且這么驚艷,真是麻雀變鳳凰。憑什么,憑什么!傅梅不停地暗自尋找著答案。

    當(dāng)小蘭熱情地喊她傅阿姨時,傅梅雖然也故作驚喜地回應(yīng)著:“真想不到,咋是你呀?可喜歡死我了,你咋變得這么漂亮!”但人早已不在狀態(tài),表情顯得很不自然,心里說不出是啥滋味兒。

    傅梅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了,居然一個人在客廳里數(shù)數(shù)落落地哭了起來:“沒出息的東西,咋這寧呵,可真讓人累心呢……”她隨意地給紫燕貼著標(biāo)簽。

    紫燕從房間里走出來,不知所措地站在媽媽對面,看著媽媽那花容失色的臉,說不出是害怕還是好笑。傅梅的濃妝被豐沛的淚水沖洗著,就像剛剛刷過涂料的墻壁被雨淋過了一樣,深一道淺一道的,像個小花貓。

    哭過后,傅梅覺得心里好受多了。這時紫燕遞給她一條擰好的熱毛巾,又幫她脫去外套掛在衣架上。

    “媽,你今天是撞著啥了,還是更年期到了?紫燕沒深沒淺地問了一句。

    “說啥呢?找抽吧!”傅梅白了紫燕一眼。

    “那你這是唱哪出呵?”

    “唱哪出?你媽就想痛快痛快!”

    紫燕見媽媽情緒穩(wěn)定了,便好奇地問:“新娘子漂亮嗎?”

    “你猜新娘子是誰?”

    “是誰?”

    “是你的小伙伴方小蘭,你說巧不巧!”

    “是小蘭,真是她?太巧了!她一定變得很漂亮吧?”

    “就那樣,妝化得太濃,看著怪怪的。” 接著傅梅用帶有幾分羨慕和幾分嫉妒的語氣把婚禮上見到的情形描述了一遍,然后感嘆道:“真是死了窮根長富苗。這下方家可是攀上高枝,一步登天了?!?/p>

    看著傅梅酸酸的樣子,紫燕終于明白媽媽剛才為什么那么歇斯底里。她拉過傅梅的右手,一本正經(jīng)地號著脈,然后,嚴(yán)肅地說:“媽,你喜歡攀比,見不得別人比你好,更見不得原來不如你的人超過你,現(xiàn)在心里有些失衡,這是病,得治?!?/p>

    傅梅甩開紫燕的手:“滾一邊兒去,就知道貧!我就想不通從小到大她方小蘭哪點比你強?你現(xiàn)在是越來越不給我爭氣了!”

    “噯,要不咱移民吧?”傅梅又沒頭沒腦地冒了一句。

    “你咋突然想移民了?”紫燕不解地問。

    “我的很多朋友都移民了,有些還沒有咱家條件好呢?!?/p>

    聽著傅梅給出的理由,紫燕真是無語,倔勁又上來了:“媽,你可愁死我了!咋這愛跟風(fēng),最近在那些所謂上流社會的人中,正流行跳樓呢,你也要跟著跳嗎?”

    “你這倒霉孩子說話咋這噎人呢?有你吃虧的時候!等將來那個窮屌絲真發(fā)達(dá)了,把你一腳蹬了,看你到那時想哭都沒人聽?!备得芬а狼旋X地說。

    "那是以后的事,也許將來我還把他蹬了呢。梁山伯與祝英臺結(jié)了婚也不一定就能白頭偕老。想那么多干啥,累不累!”

    “你就嘴硬吧!我再跟你說,你給我聽好了。如果你非要和小舟結(jié)婚,他必須做我們家的上門女婿,和我們一起住。而且以后所有的家務(wù)活他都包了,年三十也必須在我們家過,不許他家人登我家的門?!备得犯?xì)化了她的要求。

    看著傅梅那神經(jīng)兮兮的樣兒,紫燕無奈地說了句:“媽,你就作(zuo)吧!”

    2014 年 7 月 7 日 于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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